两百步、
百步、五十步，当两军距离箭之地，终于能看清敌军全貌时，赵鹿骤然睁大
眼睛。那马……那马不对！
冲在最前
，是五百匹裹着铁甲高头大马。和上面驾驭骑士般，这些马儿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如同移动铁山，向着阵营飞驰而来。这是什
？！
赵鹿没有见过具装甲骑，但是他知道，这样骑兵跟他所知，全然不同！
“放箭！放箭！”赵鹿大声嘶吼。他身后，数百弓手齐齐放箭。这近距离，箭矢能穿透大部分轻骑铠甲，甚至有些准头好，能射中骑兵面门。可是现在，就像阵急雨打在铁板之上。五马列，重骑兵分毫未曾损伤，所有人手中，已经举起长长马槍。
轰声，重骑撞在守军阵列之上。木槍、刀剑，甚至连鹿角拒马都无法阻挡这如同坚盾，如同壁垒可怕骑兵。顷刻之间，阵线被撕裂，就连守在前面赵鹿，也被狂奔马匹撞出去，筋断骨折。重骑所过之处，遍地都是血污残尸，而这只是开始。跟在重骑之后，是带甲轻骑。长刀快马，弓弩弯弓，马上兵士高速有效收割着面前敌人。
看着在眼前分道溃兵，石勒并没有就此放松下来。他还在等，等那群并州兵趁乱杀来。然而待到所有溃兵都四散逃走，敌军也未出现。
“糟！”石勒脸色剧变，“速速回营！”
他们想偷袭，根本就不是援驰兵马，而是留在清河城外大营！
※
马兵走不到刻，被石勒留在大营中亲信赵鹿就发现敌人踪影。
谁曾见过这样骑兵？
失主将，防御告破，在短暂挣扎之后，整个大营崩溃。切准备，都抵不过冲入营帐，挥刀放箭凶恶敌人。这些拿着刀槍流寇，在
“不到两千，还全是骑兵？只凭这点人马，就想来袭营！”赵鹿冷哼声，“命槍兵弓手出阵，坚守大营！”
他也是马战出身，最解骑兵弱点所在。只要有长槍，有弓箭，加上扎营时设置拒马、鹿角，足以抵挡。就算兵士血勇，马儿也娇贵很，根本无法硬冲营帐。所有被骑兵攻破阵型，要是攻其不备，要是胆怯溃败，正面硬抗，只能游射事。可是这点骑兵，就算游射也构不成威胁。
只要挡住进攻，大将军很快就能回返。届时五千骑兵对两千，还不杀他们人仰马翻？
心中有对敌策略，赵鹿亲自披挂，来到阵前。远处，烟尘滚滚，千百匹马蹄声犹若闷雷，击打着宽广荒野。那声响，气势逼人，简直比自家马军还要有威胁力。
赵鹿眯起双眼。不对，敌人阵列，似乎有些地方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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