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下令把代郡赏给拓跋部命令,着实气坏父亲。原本留在冀州边境,帮司马腾协防大军,已经全部撤回。兵力压在代郡线,想要趁寒冬,举击溃胆敢来冒犯幽州领地拓跋部。
可是如此来,之前好不容易拿到地盘,就要拱手让人。还有司马腾三番五次催促,着实让人心焦。王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照实通禀。
王浚怒道:“攻打邺城?打得好!就该让朝廷也看看没幽州兵马,会是个什样子!他梁子熙解洛阳之围,这年来,难道是白费力气吗?也不想想东燕王那蠢货能不能守住邺城!没有幽州兵马,司州早就被那伙马贼攻下,还能守得住洛阳?!”
他如何能不怒。派兵在冀州打快年仗,谁料封赏没有多少,自家地盘还要割给鲜卑人!这都是梁子熙诡计!趁着司马越不在,使些花招。当年他就不该招揽这狼子野心家伙,闹到现在,倒成心腹大患!
“今冬务必要解决拓跋部,夺回代郡!至于并州,不能就这善罢甘休!”王浚恨恨道。
系吗?
他出身红色家族,对于这里面圈圈绕绕,再清楚不过。只是当年,他看不惯这些,放弃所有优渥条件,跑去当刑警。而现在,他正在被人推向比当年还要可怕位置。
孤身人。
日疲惫,像是在这刻尽数压在肩上。梁峰缓缓点点头:“会仔细思量张参军所言。”
瞥眼座上之人面色,张宾就知道,自己话对方听进去。善于纳谏,也是明主必备条件。只是他家主公,仍旧不够心狠。不过这些不急,事到临头,自然就知要如何选择。
听到这话,王瑸倒是有些迟疑:“可是代郡,终归是朝廷封赏……”
“朝廷?那黄口小儿说话,又能算得什?!”王浚冷冷道,“且不说太傅想法,只是司冀吃紧,就足能令洛阳宫中鼠辈丧胆!”
对于这点,王浚还真不怕。他手下有不少兵,还能控制段氏鲜卑。别说是朝廷,就是司马越也得敬他几分。直帮助朝廷维持冀州,也是王浚私心作祟。幽州想要图谋洛阳,必须经过冀州,才能深处司州。而每次用兵,都是在为他
施礼,张宾起身告退。看着消失在门外身影,梁峰动动唇,却未曾说出话来。这些东西,他又能跟谁说呢?
“备些热汤,要沐浴。”
至少这冬夜暖汤,能让人忘却些烦忧吧。
※
“大人,务勿尘已经出兵,不日将于拓跋贼子交锋。只是司马腾那边又传来消息,汲桑部趁势攻打邺城……”王瑸立在书房中,颇有些不安。他带来可不是什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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