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看到奕延马上挂着人头,更是惊叹对方能把计策设如此之妙。这次失可是个汉国王子呢,也不知刘渊会不会气到发疯。
奕延淡淡道:“就算来是刘渊本人,
这次交战是有些行险,但是若非如此,拥有万骑匈奴大军势必会逃之夭夭。在防备森严中军里寻找敌酋,自然没有在乱军中容易。更无法把人追到陷阱中除掉。
唯有这人死,才能打痛匈奴,让他们长些记性。
“围困高都敌军如何?”奕延拨转马头,沉声问道。
“昨天部曲夜袭,业已击溃那支匈奴兵马。”亲兵立刻道。
梁府部曲也没闲着,在刘聪带兵离开之后,便趁夜偷袭,举打垮攻城数日疲兵。
下石木,正正砸在前面队中。数十个探路亲卫血肉模糊,跌下马去。更多则是惊马咴咴,不愿前行。
前方设伏!他们就像被猎犬追赶兔子,头撞进陷阱之中!
“哈哈哈!”刘聪狂笑起来,笑声中透着凄厉和刻骨恨意,“儿郎们!跟杀回去!”
他不是兔子,从来不是!他是汉国天资最高,最得宠幸皇子!他身上流淌着冒顿单于高贵无谓血统!他是苍鹰!是猛虎!是必然会继承父王御座真命之人!他怎会是被人捕杀,落入陷阱愚蠢兔子?!
刘聪拨转马头,摘下配弓,想要随着亲兵起骑射,冲出敌阵。然而还未拉开弓弦,支飞羽破空而至,直直射向他胸口!
奕延点点头,又道:“太行陉呢?”
“在碗子城阻住敌人,杀光之后,又夺回天井关。”
“善。”奕延不再多问,催马向回赶去。
此刻大战过后荒原之上,只剩下上党兵马,以及满地尸体。主帅逃亡后,剩下余部大溃,逃个干净。至于那些逃不掉,个俘虏也没留,尽数杀光。衬得这惨烈景象,有当年长平之战味道。
见到奕延纵马返回,拓跋郁律兴冲冲迎上来:“奕将军可是斩匈奴主帅?这人乃是刘元海儿子啊!实在是厉害!”
刘聪格挡,他还穿着铠甲,前胸厚甲足能拦下弩箭。可是不论是他手臂,还是他胸甲,都未能抵挡那箭之威。
只听叮声,箭头没入铁甲,只余丛白羽微微震颤。刘聪不可置信看着那箭羽,身形晃,栽下马去。
山道旁,奕延放下手中硬弓,抽出马刀。不用多言,身后精骑紧紧相随,向着那群惊慌失措敌人扑去。
刻钟后,队中亲兵手起刀落,斩下人头颅,送到奕延马前:“将军,这便是敌酋首级!”
奕延弯腰接过那颗人口,随意挂在马上:“收拾下,与大军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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