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眼被砲车砸坑洼不平墙头,刘聪冷哼声,转身走回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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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崖高耸,沟壑深涧,条山路蜿蜒曲折,横在山巅。陉阔只有三步,莫说行车骑马,走快那点,怕是都有坠入山涧危险。古云“决羊肠之险,塞太行之口”,便是说这条把控司、并咽喉兵家要道。
然而此刻,队身着盔甲兵士,正匆匆沿着小径向河内挺近。就在昨日,直掌控在上党兵手中天井关,异手与匈奴。
这仗,打得并不轻松。天井关位于绝壁之上,两侧都是悬崖,可谓夫当关万夫莫开。更别说关前还设置数不胜数陷阱屏障。带三千兵马,花费两日功夫,刘旺方才攻下这座危关。
天刚蒙蒙亮,刘聪就挑帘走出营帐。在他面前,仍是那座屹立不倒城池。攻两日,从大营到墙根这路上,遍地血污,还有不少冲车、砲车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焦黑木头就像嶙峋骸骨,只远远望着,仿佛就能听到当日灼烧时,车下兵士们惨呼。
刘聪只是看眼,便把目光挪向城头。虽然下屠城命令,但是这小小高都,仍旧比想象还要难攻。
城下护城沟渠已经填上小截,云梯车也能开到城下,但是再怎攀爬,也没人能够真正夺下城头。每晚还有三到五次夜战,多是佯攻,但也有动真格。这折腾下来,能让任何守城兵士精疲力竭。可是即便如此,这座城池还是原来那副模样,甚至连床弩弩矢都还未耗光。
这高都究竟屯多少兵?有时候刘聪自己都有些怀疑,若不是城中有五六千兵,如何抗住这样坚攻?可是上党共才多少兵马?
伸手搓搓被晨风冻僵面颊,刘聪下令道:“吩咐下去,用过早饭,继续攻城!”
守关百来敌兵死大
他可不管这高都究竟有多少守军。这些日子,探马斥候没有分毫停歇,不断盯着旁边梁府,和更远处泫氏。只看哪边会有动作。旦他们出兵,汉国精骑立刻会出战,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野战不比攻城,是匈奴拿手好戏,他巴不得缩在壳子里上党兵尽快现身呢。
不过真不顾高都死活也无妨。天井关已经攻下来,沿着羊肠坂路南下,就是河内腹地。西军应该已经打到河内,若上党兵真不出,留下些人马继续攻城、坚守后路,大军直接入太行陉便是。
只要传来太行陉打通消息,就是他挥兵南下时候。
不过战事如此惨烈,天井关又被异手,他也不信上党守兵能够安坐!恐怕这两日,对方就要被迫出兵,来救高都。
那才是他等待已久正面会战。场彻底击溃上党兵马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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