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好客人,拓跋猗卢兴致又高数分。酒宴从日暮开始,直到篝火熊熊。鲜卑人围着火堆载歌载舞跳起来。就算有卫操这些晋人教导礼仪,推行汉法,但是拓跋脉根性里依旧保持着粗狂放纵豪情。不喝个痛快,跳个痛快,如何算上好宴?!
女子清亮歌喉和男子豪迈笑声融入夜色之中。篝火如同散落星子,满地都是,延绵成片绚烂星河。张宾正端着酒碗,和卫操窃窃私语,商讨着是否能够让并州和拓跋族通商往来。而奕延则被群汉子夹在中间,不住灌酒。还有些人好奇讨那射雁强弓,想要试上试。
奕延虽也是胡
时间?拓跋猗卢眼神闪动下,旋即笑道:“那些白狗,本是拓跋部麻烦。此次部出六千兵,可够?”
旁张宾连声道:“足够!足够!有单于出兵,那群白部叛贼定然能重归单于帐下!”
这话说妥帖无比。既应承对方援手之宜,又间接点出,他们不会垂涎此役战获。只要扫平白部,这些鲜卑人依旧是拓跋部奴仆,任他们处置。
奕延也同时拱手:“多谢单于。”
拓跋猗卢满意眯起双眼。在见过这群并州兵实力之后,他立刻做出决断。这可不是当初司马腾手下那些弱兵。只是两年时间,就能调教出如此支人马,若是再给那梁使君两年时间呢?怕是匈奴也要退避三舍。拓跋部毗邻并州,如今远没有足够实力。臣服于大晋,慢慢积攒力量,才是当务之急。
所以之前他兄长才会派兵援助司马腾,而现在换人掌管并州,拓跋猗卢依旧不准备翻脸。既然不能翻脸,就势必要同新任并州刺史搞好关系。面对弱者可以敷衍,可以威逼,面对强者可就不行。不如趁现在留些香火情分,将来也好攀上关系。
况且这使臣说没错。白部毕竟是他拓跋部奴仆,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虚弱之态,更不能放任这支兵马在腹背作乱。有人能够帮他扫平,着实是占便宜。这两全其美事情,不答应才是蠢货!
“哪里话!拓跋部本就是大晋臣子,这种事情,使君尽可差遣!”官面上话说尽,拓跋猗卢笑着抚掌,“来人!今日可是贵客登门。炙羊备酒,准备宴席!”
既然谈妥正事,就该好好接待客人才行。游牧民族天生流浪,茫茫草原上难见生人,因此都极为好客。拓跋部又势大富足,更是把这好客之情发挥到极致。非但招来兄弟儿子陪客,就连女眷也弄来不少,奕延带来那八百精骑也在招待范畴之内。
别人盛情,怎容推拒?奕延也下令儿郎们卸甲吃酒,今日不拘军中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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