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面姐妹瞪好几眼,坐在奕延身边那怯生生女伎,也终于鼓起勇气,放软身段,想要靠在那羯胡身上。谁料还没挨到人,只举着酒杯手就挡在前面。
“满上。”
那双醇酒也无法浸染冰冷蓝眸望过来,女伎个激灵,立刻坐直身体,规规矩矩继续倒酒。奕延不再理会这女子,转头,继续和其他人痛饮起来。
夜色渐浓。
在通往并州陉道上,队兵将正趁夜赶路。
匈奴还在腹背,愚兄也是在城里守载人,每每想到,就心有余悸。哪像贤弟这般勇武,战无不胜!”
“李兄谬赞。也不过是听从使君差遣。”奕延放下手中之杯,“想届梁府家奴,从无到有,哪里不是使君提携。得使君重用,才是受益终身之事。”
奕延是个冷面,但是说起梁刺史,却极为郑重,忠义之情溢于言表。李骏心中微动,看来之前田堙探到东西,并非虚言。只要能得梁刺史重要,升官发财都是小事,没看人家奕延,区区羯奴都能升任将军,还有何不可?
心中意动,李骏沉吟道:“梁使君自是大才,不过怕是看不上。唉,说来羞愧,虚长贤弟几岁,如今愚兄也只是个杂号将军,恐难再进……”
“李兄何必妄自菲薄?当初令狐三郎还是使君从狱中救出呢,如今不也升折冲将军?李兄坚守晋阳载,已是大功。”奕延随口答道。
“将军,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前面关隘。”有亲随前来禀报。
坐在马车里,个面容俊雅,身着华服男子催促道:“再快些,三日之内,务必赶到晋阳!时不待!”
那亲随不敢违抗,低头称是。本就劳累日队伍,立刻又快几分,向着遥远并州腹地而去。
没想到令狐况竟然是被梁子熙从牢里救出来!李骏也是吃惊,更是心动无比。这话意思,莫不是梁使君可以用到他们?
干咳声,李骏揉揉颔下短须:“这说,愚兄还有用处?”
“晋阳刚刚解围,并州战乱未止,建功立业,多得是机会。”奕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话里意思,也足够清楚。
李骏心头那块大石顿时松,这是有戏啊!拍案几,他笑道:“就喜欢贤弟这样干脆人!来来,今日不提正事,喝酒喝酒!”
有他这句话,作陪几人立刻殷勤劝起酒来。奕延来者不拒,也随他们喝起来。这样酒,他喝上四五坛也不会醉,不如跟这些人拉拉关系。有这样态度,酒宴气氛自然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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