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是否还有其他含义?若是收容流民,令狐族是否也能趁机充实下部曲?只是家中粮食总归欠缺,只有进步稳定晋阳周围局势,耕种才更有保障。难道今冬要先打仗?
就像真正闲谈,梁峰就这悠哉悠哉,漫无目跟宾客聊起来。有时说说政令打算,有时谈谈军旅营舍,甚至还提到可以让令狐家子弟入上党郡学。顿饭,足吃个时辰,待到华灯初上,才算宴毕。
客人起身告辞,梁峰依礼挽留。做足姿态之后,自然要送客出门。然而坐足有两个小时,他双腿早就麻痹,竟然时起不得身。正待招身旁侍女搀扶,只带着粗茧,骨节分明大手,放在手边。
梁峰心头跳,对上那双灰蓝眸子。曾经多少次,那人随侧身旁,就像人形拐杖样,搀扶着不良于行自己起身缓行。如今,哪怕闹到如此尴尬地步,他依旧是第个发现自己窘态之人。
有客人在,梁峰只是迟疑瞬,便伸出手,任对方把他扶起来。那双手稳稳托在臂上,带出让人颤栗不妥回忆。梁峰强撑着姿态,要送客出门。
至少要冬时间。只看能垦出多少田地。”奕延应飞快。
“唉,果真是多事之秋。”梁峰长叹声。
令狐盛皱皱眉,上党在守城基础上,竟然还能拿出近四千兵?别忘祁县还有奕延手下部将呢!上党郡到底有多少人马?而且刺史话里话外,怎丝毫没有向自家求助意思?难不成他不把晋阳军马放在眼里?
梁峰却没有再提刘虎事情,反而对令狐盛道:“令狐将军也是并州人士,如今怕是也遭兵祸。”
“勉强守住田庄罢,下面公田,不知损多少。”令狐盛也不隐瞒。
见到这副需人
梁峰再次长叹:“家在此处,方知焦心啊。当初梁府遭袭,险些被攻破庄子。上党抵御匈奴大军时,更是耗尽家底。若是换个人镇守,怕是早就扔那些小城,只管自家安危。”
这是大实话。外乡人怎可能跟他们这些本地士族样,为家园劳心劳力呢?等等,这梁子熙算是半个并州人,但是新来都督,可未必如此啊!
立刻明白梁峰话中深意,令狐盛眉头皱更狠。如此看来,他跟刺史利益趋同,跟那都督,可就难讲。这招离间,用不错。
谁料跟令狐盛想象不同,梁峰并未立刻露出招揽意思,再次转开话题:“过些日子,府衙就要颁下政令,广招流民。只是府库中存粮,不知能否支应。若是能够充实晋阳人丁,来年春耕,也多两分把握。”
“……使君仁善。”令狐盛顿顿,才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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