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尚未吩咐,奕延就猜到其后种种,梁峰唇边露出抹微笑:“以后你怕是要经常赴宴。”
看着那若有若无笑容,奕延心中有处,涨酸痛。手掌轻轻握住膝头,他道:“反正在军营混居,总有相谈机会。主公放心,会见机行事。”
这可比自己想想,要简单太多。发现正事顷刻就吩咐完,梁峰顿顿:“亲卫安排如何?”
这话,问得多余,奕延仍旧答详细:“门户,后宅都安排暗哨。书房有人轮岗,大堂外官舍也换上合用人手。若是有敌来犯,守个几日不成问题。”
奕延根本能抵挡敌人数量,显然是不论来多少,亲卫队都能守住段时间
都离他远去。而接纳这具躯体,残余记忆也破败不堪,就像摸象盲者般,只能蹒跚而行。而奕延,是唯个,可以肆无忌惮倾诉对象。
因为他是羯人,因为他不识字亦不知书,因为他并不认识曾经那个“梁丰”。这小家伙只是如同孺慕雏鸟般,吸收着,听取着所有教诲,并点点成为自己希望模样。
他教奕延很多。从军旅操练到《纪效新书》,从制度建设到《三十六计》,还有同样多史书和兵书。在教导对方同时,他也点点学习,让自己融入这个时代。
对于不良于行,只能困坐在房中自己而言,这可比任何人想象都要重要。而现在,他似乎不再需要倾注什,那人却永久刻上自己印记。奕延能听懂他言下之意,能接上无人能够接上话题。自自然然,信手拈来。
奕延并未发现梁峰这刻怔忪,他只知道,自己说中:“主公要示弱还是展露实力?”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处理态度,梁峰回过神来:“奋威将军应当知道上党兵威,你要让他晓得,他知道还不够多。”
有令狐况在,令狐盛不可能不晓得上党内情。但是耳听总归不如眼见。在令狐盛面前展露实力,也是让他真正重视自己办法。和都督府角力,并不是那简单事情,而抽取晋阳兵力,为己所用,更是需要小心行事。
“下官省得。那些品级更低将领,是否也要接触二?他们大多出身不显,易被人轻视。但是冲阵之时,总在前列。”奕延又道。
兵家子向来不受高门重视,令狐盛那样出身尚且如此,更勿论其他身份低微将官。但是同时,他们又是拼杀在线之人,意义非凡。而奕延本身,就是块足够大招牌。个奴隶出身杂胡,都能得到使君重视。若是他们有才华,有忠心,是不是也能平步青云呢?
这对于不少人而言,都是个莫大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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