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眼睛,紧紧盯住天子,静待他回答。
沉默片刻,小皇帝点点头:“准卿所奏。”
这并不是他招梁峰入觐本意。然而司马覃现年毕竟只是十二岁,心性和定力都有不足。刚刚冒然开口,说太多,引来叔父警惕。这句话,其实并非请赏,而是在重新确认他是否听话。而已小天子聪颖,又怎冒着生命危险,来为自己争取个臣子?
两人问答,定下赏赐方法。刺史任命,没人再开口。
站在朝堂之上,梁峰只觉胸中叠起股郁气。他想过许多对策,却从未想到,自己这轻松就沦为两位司马族裔角力工具。只是进爵,何必来这趟?可是他能说什吗?不能,这里是朝堂,是用另个游戏规则生存地方。而他现在,还没有开口地位。
岂不是在暗指司马腾无能?
梁峰却再次行礼:“败乃敌强,胜则是因离石大荒。陛下过誉。”
这是把胜利原因推在离石天灾蝗祸上,也算全司马腾脸面。司马越面上变得好看些,小天子则沉吟片刻,才道:“若是由卿领兵,能退匈奴吗?”
此话出,司马越就忍不住开口道:“陛下,军国事,还当慎言。”
这话有些无礼,但是小天子立刻闭上嘴巴,从善如流:“太尉所言甚是。”
再次下拜,跪在冰冷御阶之下,梁峰叩谢天子赏赐,退回班列。
像是完成某种仪式,司马越又轻轻松松解决几件事情,天子便宣布退朝。
走出朝堂大门。外面天光已经放亮,梁峰缓步走在这宏伟宫廷之中,心却点点变冷。并州还有希望吗?司马越又会如何安排?唯机会,反倒变成最大阻碍。他又能怪谁呢?怪那御座之上傀儡
截住天子话头,司马越转头看向阶下那持牙板病弱青年:“梁太守,此次建功,朝廷自当赏赐。只是并州事繁,不可擅断。倒是听闻上党之前击退匈奴大军,用什利器?”
这话问得有些诛心。按照道理来说,军械研发是要上报朝廷。区区个太守,利用强大军械获胜,却没有立刻禀明,实在有些不敬。
梁峰只是顿,便道:“郡中确有巧工,改良军中霹雳炮。无需人力,只要拉动机括就能抛弹。只是造价比原先贵两倍有余,抛投石弹分量也有限。之前退敌,全是趁敌不备。下官已命人绘出图纸,献于朝廷。”
他说是朝廷,而非天子。这话让司马越心中稍稍舒畅些,微微笑:“梁太守有心。”
说罢,他转过头,对小皇帝道:“陛下,梁太守治郡有方,又立奇功。可进县侯,增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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