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寒冷,那人牙关紧紧闭着,酒水只能顺着唇角滑落在颈间。奕延手僵住,迟疑片刻之后,他端起碗,把温热酒水含在口中,然后俯身,以唇相就。
死锁牙关被舌尖轻轻撬开,醇浓无比酒液,顺着舌根,滑入咽喉。
梁峰觉得自己跌入水中。那水冰冷刺骨,冻他浑身都要麻木。水波起伏,翻腾不休,缠裹着他手足,扼住他咽喉,就算拼死挣扎,也不得解脱。然而在身侧极近之处,始终有抹温度,若即若离,如同扑闪萤火。让他想要去依偎,去汲取,狠狠地拥在怀中,逃离酷寒折磨。
冷热,如影随形,彼此拉扯,让他意识都为之发狂。那股燥热又回到腹腔之中,浑身皮肤像是长出密密麻麻尖刺,又痒又麻,酷烈难当。脑中有什东西在哀嚎,在呻吟,亦在惨叫。
给解脱!给解脱!
正在这时,股暖流出现。顺着喉咙蜿蜒而下,甘醇、辛辣,寸寸抚平尖叫意识,冲垮寒冰尖刺。胸中燥热,嘭下炸裂开来。梁峰只觉得浑身毛发都立起来。这才是他想要!
被冻僵舌头瞬时活过来。他用力吮回去,和那温暖湿润东西缠在处。从那里掠夺救命甘霖。这不够!当然不够!
哐当声,铜碗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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