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鲜卑!”王瑸答毫不犹豫。
是。如今天下最强之兵,正是王浚手下两支鲜卑人马。用两位庶女换两个女婿,也让段氏和宇文氏为他马首是瞻。而在耗时数载战争中,他才是捞到最大战果人。洗劫两座不亚于洛阳大城,能得来多少钱帛?如今鲜卑和幽州,已经不复昔日苦寒。
“既然有如此强兵?又何必为司马氏卖命?”王浚终于揭开自己底牌。
虽然蜗居幽州已久,但是他从未停止对中原局势关注。之前出兵,不过是为积攒实力。而如今,他已经拿到自己所需政治筹码。新帝继位,司马越为拉拢自己,必然还会加封。这次恐怕就是司空。
而若是此刻,司马越和司马颖再次打起来呢?他依旧会站在东海王这边,只不过是因为成都王根基在冀州,而冀州与幽州相连,他势在必得!
天子含冤,君道失明。”
这谶语意指何人,世人皆明。三日后,成都王司马颖在战败东平王和前豫州刺史刘乔支持下,在荆州称帝。自此,两帝并立,成掎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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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王也称帝?”宽敞大殿中,个头戴梁冠,身着华服老者抚须问道。
虽然年过五旬,但是他身上并未露出任何疲老之态,相反,双眸子黑亮有神,透着旁人无法比拟威势和狡狯,宛若狐类。
“既然有两帝并立,就未必不能有三台。天下司马子嗣如此多,正朔何必问出处?”王浚那双细长狐眼,露出贪婪之色,“国朝已到穷途,不必再费心思。若是能得幽、平、冀、并四州,直取洛阳,也未尝不可!”
这是王浚第次说出自己心底话,坐在下座王瑸只觉浑身寒毛都竖起来。这是要行魏武之事啊!挟天子以令诸侯,哪个手握重兵之人,能不为所
身旁,个面容肖似他年轻人道:“确实如此。成都王非但称帝,还直言东海王害死先帝,擅立新君,才会引得天象异变。依礼依法,都应由他继位才是。大人,这次们是否仍为东海王效命?”
坐上之人,正是朝廷刚刚册封骠骑大将军王浚,都督东夷、河东诸军事,兼领幽州刺史,可以说此人,就是幽、平二州真正主人。在之前司马越和司马颖数场战斗中,他都发挥巨大作用,引鲜卑胡马攻邺城,下长安,为东海王夺取最终胜利。
王浚闻言哂:“你觉得,们是在为东海王效命?”
对坐那人自知语失,连忙道:“大人恕罪。只是朝中生变,幽州要如何自处?”
“司马越昏聩,司马颖卑贱,与其附骥二人,不如自行其事。”王浚冷冷笑,“四郎你可知,如今最强,是谁家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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