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还能说什?长叹声,他道:“即刻接回陛下柩殡,准备国恤。其他,从长计议吧。”
并州自然要重做安排。但是派谁镇守,还要等国葬和继位仪式之后,再做打算。如此大好局面,竟也能落到这等境地。难不成他真被天所弃?激灵灵打个寒颤,司马越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着手安排起大丧所需种种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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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司马越着力保密,但是战场上那四散百余公卿,可没封口意思。天子驾崩消息,还是随着匹匹快马传到各地。距离洛阳只有陉之隔上党,也早早得到消息。
“天子驾崩!”梁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大吃惊。那多战乱,那位多灾多难痴愚皇帝也能熬过,怎在回洛阳途中,反而遇难?
废他之人,正是成都王司马颖。若是论礼法,他是唯个比成都王还要有资格继位之人。
然而司马越却有些犹豫。清河王此子,实在过于聪颖。之前洛阳无主,长沙王故将上官巳横行之时,就是他带人夜袭,举把上官巳驱逐出城。这样有勇有谋之辈,若是再长几岁,还能被他控制在手中吗?
又绕两圈,司马越终究还是咬咬牙:“也罢,事有缓急,还是要以国朝为重。立刻传令,招清河王入内!”
如今,他最大敌人,又变回成都王,切都要以大局为重。至于聪颖不聪颖,此子终归只有十二岁,远不能亲政。等到消灭成都王,再慢慢谋划即可。
听到这话,司马腾不由松口气。只要洛阳城中新任帝王,还掌控在他们手中,切就都好办。
“是匈奴骑兵!难怪前些日子攻打离石,没有遭到大举反击。”段钦轻叹声,是,定是匈奴转移战场,把兵力放在
然而刚刚放松,司马越就望过来:“还有匈奴之事……”
“王兄!”看到兄长眼神,司马腾顿时慌,“腾无能,不敌匈奴强兵……”
冤有头债有主,杀皇帝事情,总得有个说法。他身为并州刺史,本就有抵抗匈奴职责。如今又在弘农大营出岔子,更是难辞其咎。可是如今,他又怎敢领这样差事?回到并州跟匈奴硬拼?那可是连天子都能杀凶类啊!
见司马腾这副慌乱模样,司马越气得牙都快咬碎。不过向来护短,此刻也不是内讧时候。努力压住心中火气,他道:“也罢,还是先安内后攘外。如今邺城也要派人把守,等到继位大典完成之后,你便去那里吧。”
邺城是成都王老窝,最近还公师藩搅得天翻地覆,实在不是什好去处。但是即便如此,也比并州要强上几分。司马腾连连点头:“臣弟定为王兄守好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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