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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鲜卑人马又开始劫掠?祁将军就不管管吗?”听到信使汇报,司马腾不由皱起眉头。
王浚派来几千段氏鲜卑,就如同饿狼般。厉害是厉害,但是也贪婪成性,不服管教。当初攻下邺城,就大肆抢掠番。如今打下长安,又闹得这关中重镇不得安生。实在不如拓跋鲜卑用顺手。
下面幕僚听到此话,都聪明并不作答。在长安城中烧杀抢掠,还真未必只有鲜卑人。打几个月仗,祁弘也要慰劳自家兵将才是。怪只怪河间王和张方吧,好端端把天子运到长安,少不得要付出些代价。
果真,司马腾只是抱怨句,并未在意,又问道:“祁将军何时送陛下归洛阳?”
县,未必易攻。之前东海王攻长安时,晋军大营就在弘农。”
这两个月,匈奴兵力其实已经向司州倾斜。平原郡本就是匈奴左部和南部驻地,没花多大功夫,就收拢郡之地。但是隔壁河东郡,和更远些弘农郡,可就不那好对付。
“河东乃是产盐之地,若能攻下,对国朝助益无穷。至于弘农郡大营……”刘渊冷冷笑,“打下长安,东海王自然不会在那里虚掷兵力。河间王和成都王都没抓到,他少不得要防备两人东山再起。”
之前攻打洛阳时,成都王司马颖就马当先,逃干净。后来打长安,河间王司马颙又连夜逃到长白山,至今还未找到人影。这两人不除,司马越又怎能安心?
不过只是如此,还不算够。思索片刻,刘渊道:“建威将军,你带轻骑突进,跨过河东郡,埋伏在晋军大营腹背。若是有机会,不妨给他们找些麻烦。”
“天子出行,怕还要些时日。”那信使连忙答道。
也罢,这长时间都等,再等几日也无妨。司马腾大度道:“转告祁将军,孤在弘农大营等侯御驾。”
这也是司马腾好不容易捞来差事。不像兄弟司马模,在攻占洛阳时候出力。他带
攻打大营,是没什胜算。但是骚扰大军后路,给那些晋军制造混乱,却未尝不可。如今反对东海王势力仍旧存在,又有冀州成都王旧部作乱。就算偷袭把,对方也未必能找到元凶。
刘曜应声出列:“儿臣领命!”
这可是他自上党兵败之后,第次接到将领,双虎目之中,立刻泛出夺人光彩。
见养子没被梁子熙杀去锐气,刘渊心中也是暗自点头。这世道,不过是欺软怕硬。既然并州不好发展,不如打司州主意。等到那些司马氏彻底打完,长安城空虚无力时,方才是他们西进时刻。
至于上党……刘渊微微眯眯眼,这样难缠对手,还是交给司马腾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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