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开口道:“前几日河间王送来张方头颅,想要求和,被阿兄拒之门外。长安守不多长时间。”
这也发展,也同他关系甚密。虽然仓皇逃出并州,但是司马腾是带着兵来,这支人马,立刻让本就分崩离析东海王阵营恢复元气。其后各方又是征战又是挑拨,打足有数月,河间王系人马,开始呈现出溃散之势。
原本还有十万关中大军,但是河间王贪生怕死,错过最佳迎战机会,只让张方固守霸上。这下可就给东海王大好机会,加之王浚又派出几千鲜卑骑兵助阵,来二去,更是让河间王开始胆寒。
切原因,不过是张方自作主张,把天子迎入长安。张方本人桀骜凶残,如今势力大涨,根本不受掌控,加之正旦时出现日食,更是让河间王惊惧万分。于是不做二不休,他指派张方曾经恩人郅辅前往张方营中,取这个凶神脑袋。
用锦盒呈上这颗头颅,他向东海王求和。谁料对方根本没有接纳意思,反而督促各军向关中进发。如此来,失大将,又没换来宽恕,河间王算是岌岌可危。
对于司马腾而言,这当然是个极好消息。已他在这次大战中功劳,封王应当不在话下。只要在最后攻打长安时拼把,拨个头筹也未必不可。到时候兄长迎回天子,他也就有余力对付并州那群虎狼般匈奴。
想到这里,司马腾道:“既然夺回阳邑,命令驻守晋阳司马瑜、周良、石鲜等部,再攻离石!只要能打下离石,刘渊老儿,便不能兴风作浪!还有上党,当为大军提供粮秣!”
这命令极为阴损。既不让梁子熙接触战功,又要让他为大军后路负责。实在算不得好差事。不过高主簿知晓,这已经是司马腾忍又忍结果。谁让梁子熙胜这轻松?不是拆弃州而逃东赢公颜面吗?
不过想想,长安战事应当持续不多长时间。就算如此而为,也没什大错。待到东海王夺回天子,身为胞弟东赢公,身份也能水涨船高。这次撤出并州,还真是应天意。至于上党那两场胜仗,说到底也是东赢公任人唯贤,并不算坏事。如此来二去,可不就落尽好处?
不敢怠慢,高主簿提起笔来,飞快写起文书。这道命令,跨越东海王麾下十数万大军,向着上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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