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浑身血污,神情紧张青年,梁峰微微笑,俯身扶住他手臂:“伯远以当百,夜战克敌,举平定潞城之危。只出城迎,何足挂齿?”
那只纤白无暇手,毫不介怀搭在他沾满血污手臂之上。奕延眼中热:“若无主公妙计,又何来这场大胜?”
真正得胜原因,是个不能外露秘密。主公如此来迎,就是把大半功劳都推在他身上。奕延知道,主公信他。然而每次,他都会发现,主公施予,远远超过他所奢求极限。
“这便是将遇良才,缺不可。”梁峰粲然笑。
这时,梁府家兵已经全数跪倒在地,口称“郎主”有,叫“主公”亦有,甚至还有些开始宣叨佛号。昨夜战,让他们彻底相信,自己投效是这个世上最受上天眷顾之人。还有那位站在佛子身旁,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宛若金刚般营正
建迷信,本就种大杀器。否则怎会有百万之众黄巾之乱,或是后世缠绵数代白莲余孽呢?
想明白这点,梁峰便颔首道:“如此,这就出城去迎伯远!”
说是迎接得胜归来部曲,不如说这是个展现佛子真身大好机会。如此良机怎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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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战打顺风顺水,却也并非不费吹灰之力。梁府正兵不过百五十人,加上部分参加过守城战,有些战斗经验辅兵,也只凑齐两百之数。用不这些步卒冲三千精骑大营,就算对方炸营,也是件相当费力事情。
然而夜鏖战,兵士们丝毫没有疲态,实在是昨夜那番神迹太让人震惊。就算是最老成持重之辈,也要忍不住热血沸腾,甘愿效死。更何况这群受足梁峰恩惠家兵。
也正因为自家将士气势如虹,奕延才放胆让他们追出十里。自己追个十里,对方跑只会更远,而想收拢这些狂奔夜,精疲力竭溃兵,就不是那轻松事情。如此来,就算偏师回援,也能给他们留下足够缓冲余地。
更何况……看看那群跪在营地之中,被绳索捆缚,正在瑟瑟发抖匈奴降兵,奕延觉得,那队藏在壶关偏师,未必敢挥师来犯。这次匈奴会派五千骑攻城,应是打定主意,试探上党是否安稳。若是团混乱,便派兵直取;若是城坚不克,则可骚扰四里,并在司马腾来援之前,快速撤兵。
报着如此目,又因“神迹”损兵过半,那队偏师又怎会犯险攻城?尽快收拢残兵,撤回离石,才是最佳选择。
然而想是这想,当看到主公车架驶出城门,向匈奴大营而来,奕延还是唬跳。快步迎上去,他半跪在地:“主公,敌军尚未清缴,你怎能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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