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洛阳,早就不是原先模样。张方大掠宫城之后,本就因大战和饥荒残破不堪城池,变得更加荒凉。皇太弟司马颖早就不堪忍受这座宫城,回到邺城。留下来,只是鹰犬爪牙,和让人心焦残局。
难道就这任司马颖那个卑怯之人,登上至尊宝座吗?陈昣实在没法说服自己,更不愿成为这桩苟且之中份子。当初金谷二十四友,如今早已亡故泰半。石崇、潘岳、陆氏兄弟,这些风流才俊,就像凋零花朵样,随着逝水去不返。自己却被困在这座残城之中,不得解脱。
若是有个人能打破这潭死水便好!至少,要让那个司马颖知道,朝中还有为国尽忠之人!
然而就连陈昣自己也没料到,机会来如此之快!
下牛车,只见人快步迎上来:“陈将军,别来无恙?”
,发展起来,也是巨利。谁料主公竟然开口就说琉璃,这还真不是什人都能做出啊!
梁峰想却没有那简单。玻璃这东西,价格还是其次,更重要可是镜片。若是能有军事望远镜这种利器,打仗时也能多几分胜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如此来,陶坊恐怕也不能专产陶瓷,倒是应该按工种划分。木工为农用、铁工为军械、窑工为外销,要整合各坊,重新分配厂房人事,方能理顺构架。”梁峰心中已经大致有想法,除纸坊、书房这两样外,其余各坊战略意义都远超建坊之初,自然应该好好重新规划。
眼见梁峰副胸有成竹模样,段钦不由在心底暗叹,谁能想到个世家子,会如此擅长经营之道。不过这样贱业,未尝不是经国之本。若无管仲,何来五霸之强齐?若无范蠡,又谈何越王之复国?
只要能用在当用地方,便是不世之才华!欣然俯首,段钦道:“但凭主公安排!”
见到那人,陈昣着实吃惊,连忙拜道:“怎敢劳东海王亲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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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金墉城中又传出闹邪消息。羊庶人恳求将军为她换处住所……”
听着心腹小声禀报,右卫将军陈昣只觉背后阵发冷。金墉城闹邪?他点也不怀疑。自从杨太后开始,多少王公贵胄都沦落阶下囚,被困或是死在那座冷宫之中。刚刚惨死那位,还是被人用火活活炙烤而死,哀嚎之声直达云霄,就连凶手部下兵卒,也不禁黯然落泪。
身处这样座禁宫之中,怎会不心生畏惧?羊庶人原先可是贵为皇后,就算被皇太弟废除,也不该有此厄运。
“会奏请陛下,给羊庶人换个宫室。”最终,陈昣还是答道。怎说,他也是陛下臣子,不该看着曾经皇后惊惧生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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