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让梁子熙速到晋阳,要好好问问那防疫之法,为何不起效用……”司马腾咬牙切齿,恨恨道。
“这恐怕不妥。”旁侍立主簿终于开口,“如今将军欲成大事,怎能慢待名士?那梁子熙救治并州大疫,又在城中施粥,冬下来救活不知多少性命。他还跟太原王氏和闻喜裴氏关系甚密,若是轻易问罪,岂不伤两家颜面?”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那人竟然搭上这多门路。司马腾皱皱眉:“难道就没法治罪与他吗?”
“如此士族,手无缚鸡之力,想要治罪,何其容易。可是成都王杀陆平原,惹得无数士族离心,朝野之中净是毁誉。想要成就大事,恐怕还要广邀名士,借助阀阅之力……”那主簿耐心劝道。
“就如阿兄重用王衍吗?”司马腾皱皱眉。
起送上,足有四百多记呢!”
“还有此事?”司马腾脸上寒霜稍减。那群匈奴人直是他心头大患,五部环绕太原,简直锋芒在背,让他这个并州刺史时时挂记。现如今个关卡守备就能剿灭四五百乱兵,怎能不让他心情大好?
“那人是哪里人士?把捷报呈上来。”司马腾并非勤政之人,然而现在却急需找些事情,平复心中怒火。
下面心腹哪有不知,连忙翻出吴陵当日捷报,呈上去。目三行看完战报,司马腾哈哈笑:“此子可用!封个破虏将军吧,赏十万钱!”
吴陵原本差事是千人督校尉,正六品。破虏将军则是五品,直接晋升级,也算优待。不过十万钱就不是什大数目,司马腾对于部下向来悭吝,能给这多钱,已经是心情不错。
他直看不惯王衍,信口雌黄,多为无状。不过这人名气甚高,为阿兄笼络不少人才。也正因此,阿兄在士族中名望才越来越好。
“正是如此。若无千金马骨,何来千里名驹?”主簿笑道。
“也罢。那就招他来将军府为掾属吧。”司马腾冷
又想,司马腾补充道:“他如今镇守太行陉,正好轵关陉也在高都附近,让他起守吧。”
这两条陉道都是通往司州要道,又跟匈奴左部挨得很近。既然吴陵能战,就多派些活计,让他并做吧。实在也是将难求,他心腹还要留在白陉和滏口陉呢,那里才是从并州进军邺城最佳道路。
随口安排好差事,司马腾正想放下文书,突然咦声:“捷报里提到梁府,可是那梁丰府邸?!”
“正是梁子熙……”
“这竖子!”看到梁丰名讳,司马腾顿时又火冒三丈。这次洛阳之行,都是这混账惹出祸事。若不是想呈上防疫之法,他又何必被困数月,不得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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