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黍米!那边是大豆!还有麻田……”梁荣顿时来精神,兴奋举起小手点过。
“不错。那你能看清楚,农人在做什吗?”梁峰接着问道。
这就有些难度,距离田庄太远,从望楼上只能看到群蚂蚁似农人埋头做着农活,根本看不清他们在做些什。梁荣想半天,才喃喃道:“好像是在,浇田?”
“今年大旱,黍米马上就要抽穗,必须保持土壤墒情。”梁峰微微颔首,“还要施肥、培土、驱赶鸟雀……若想要收获更多粮食,就要付出更多劳作。农人之苦,可见斑。”
梁荣懵懵懂懂点点头,又问道:“阿父,也要学这个吗?”
能够上达天听,梁丰自然也能名声大噪。以那人身姿品性,必能让京中权贵为之倾倒。可是如今,切都成空谈。
沉吟良久,王汶终于点头:“这次皆因佛祖入梦而起,自然也该由法会酬经而终。会去信给梁府,看看他意思。不过子熙体弱,未必能赶上法会,只盼这无量功德,也能让他身体康健几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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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入暑,院中开始有蝉鸣。在满目苍翠之中,大小两个玉人缓步穿过长长回廊,向着偏院望楼走去。
大那个穿着绫纱单袍,脚踏复齿木屐。可能是嫌热,脚上未着足衣。双白玉也似纤足露在外面,木屐哒哒,清脆悦耳,说不出洒脱惬意。小那个则穿着软底锦履,身柳绿童襦。红扑扑脸蛋珠圆玉润,灵秀可人。
“你要学,不是如何种田,而是这些田该如何去种。何时播种,何时收割,如何抗旱,如何防涝,轮种和兼种有什益处,天候变化对田亩有什影响……这种种,都有前人写出,记载在农书之上。只有学这些书,你才能分五谷,知时令,解田庄根本。当遇到灾情之时,才晓得应对之法,不会被下人蒙蔽。”
这些,也是梁峰近两个月才渐渐学起来。只是《
两人就这手牵着手来到望楼前,那孩童仰头叮嘱道:“阿父,小心足下!”
“嗯,荣儿也小心。”梁峰笑着答道。
两人也不用侍婢搀扶,相携向楼上走去。这望楼足有三层房舍高低,两人个体弱个年幼,爬到顶层之时,都有些微微气喘。绿竹赶忙上前步,递上温热布巾:“郎君、小郎君,先擦擦汗,莫要着凉。”
这时节,就算不动也满头大汗,哪那容易着凉?不过梁峰并未拒绝绿竹好意,接过帕子擦擦头上汗珠,旁小人儿也规规矩矩拿手巾好好擦脸,才伸长脖子向外面院子望去。
“荣儿还记得田里种都是什吗?”梁峰把布巾抵还给绿竹,随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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