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身上穿,确实不像是乳母衣服。不但用绳子束起袖子,还系着条麻布围腰,副作粗活样子。
朝雨这才反应过来,笑道:“现在可不止是小郎君乳母,还兼织造房差事,这几日正在赶制部曲新衣。”
没料到阿姊身为乳母还能兼任府内差事,周勘不由奇道:“梁府原先没有织户吗?阿姊这样岂不是乱身份?”
“什身份?”朝雨摇摇头,“乳母毕竟只是侍婢,且不说小郎君如今尚年幼,就算他将来掌梁府,也要迎娶新妇,自然不好给安排什重要差事给。但是管织造房就不样,再怎小,也是个管事,反而比寄人篱下仆妇要强。”
还有这样说法吗?周勘点点头,突然就转过劲儿:“这说,梁府如今人手不足?”
宾客吗?从小他都跟着父亲学习数算,对诗书兴趣不大,更谈不上精研。若是在家主面前丢丑,岂不是竹篮打水场空?
“呃,阿贵,能不能先让见见姊姊?,许久也未曾见过她,实在想念紧……”最终,周勘忍不住对阿贵道。
“这个好说。”阿贵口应下来。
经过再次盘查,两人才进府门。阿贵去跟管事交差,周勘则跟在个仆僮身后七拐八拐,向内院走去。路上,周勘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厉害。这梁府真好大,如此高门,会聘他做宾客吗?从姊别是会错意,万梁府不收他这样粗鄙之人,可如何是好?
两人就这直走到间偏院才停下脚步,那人走进院子,不会儿,个妇人就跟在后面走出来。
“没错。之前几任家主都安于享乐,不大过问府中之事,弄得梁府上下乌烟瘴气。现在郎主亲自掌家,就不同。阿勘你既然来,定要老老实实,做好分内之事,万万不能有任何鬼蜮心思。家主眼光毒辣,整治起刁奴更是毫不容情。”
周勘听得额头冒汗:“那还能聘上宾客吗?诗
“阿姊!”看到朝雨,周勘立刻叫道。
看清面前之人,朝雨怔下才道:“是阿勘吗?你怎来?叔母她……”
朝雨话说半,就住嘴。她记得这个从弟向来孝顺,若非母亲亡故,估计也不会离家,跑到远在并州梁府。
果真,周勘叹口气:“家母去年便以亡故,在家中无牵无挂,自然要另寻出路。可惜几位堂兄如今都寻差事,没人愿与同来。”
朝雨离家也有六七年,没想到家中早已物是人非,不由有些伤神,赶忙安慰从弟几句。周勘目光却在朝雨身上打个转,犹犹豫豫问道:“阿姊,你不是在梁府当乳母吗?怎这副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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