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不知!田裳张张嘴,突然抱头哭起来:“那该死梁丰!都是他!都是他害至此啊!!大王,杀令侄正是那梁丰!他还练伙兵马,放言说要铲除附近匪患,大王明鉴,正是被那病秧子给赶出来啊!”
心底恨意咕嘟嘟翻腾,犹如毒液,田裳思维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他知道,这伙人找自己,恐怕是为报仇雪恨,只要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梁丰身上,说不好就能有个脱身机会。不……不只是如此,他更要引这伙强人前往梁府,彻底将梁府夷为平地!让那肆意妄为梁家小子,知道他厉害!
猛地抬起头,田裳大声道:“若是大王不嫌弃,老朽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力,助大王攻下梁府!梁府几代官爵,家财少说也有百万钱,还有不少仆僮美婢,大王尽可享用!如此乱世,大王兵强马壮,又何必屈居于山头?占梁府,做个豪强岂不更妙!”
这话极有煽动力,在场几个山匪呼吸都粗重起来,其中个上前步道:“头领
白眼时,三人终于停下来。
只见面前是片小树林,几匹马儿正拴在那里,悠闲啃着脚边野草。十数个流民惊慌失措围在起,不少人衣衫已经被扯下来,应该是好好搜过身,正等着被虏上山去当苦力。后面草丛里,还有时不时传来女人歇斯底里哭喊声。
这应该是流民过境,山匪下来抢人抢钱。田裳口中发苦,如果是流匪还好说,般抢票就撤。这种占山为王,跟盘踞在山头猛虎样,凶残狠毒,躲无可躲啊!
“头领,就是他!”阿牛猛用推,把田裳搡在地上。
摔不轻,田裳哎呦声,才小心翼翼抬起头。只见面前金刀大马坐着个魁梧汉子,赤面虬须,满脸横肉,看就是个不好惹。然而这还不算什,在那汉子身旁,还跪着个女子,头发散乱,哆哆嗦嗦蜷在那里,可不正是他家娘子吗?!
“这小老儿就是梁府出来宾客?”那头领开口问道。
田家娘子哽咽答道:“正是这个杀胚!大王,奴家已经招!求大王饶奴家命啊!”
“带她下去!”那头领冷哼声,冲身边人摆摆手,立刻有人扯住田家娘子手臂,往后拖去。那妇人尖声叫起来,然而只喊声,嘴就堵上,只能发出让人胆寒呜呜哀鸣。
田裳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牙齿颤格格作响。他扔下发妻就是为逃命,谁能想到那娘们竟然把他供出来。还有这山大王,抓他是要作甚?!
“前些日子,侄儿下山做买卖,反而人被杀,听说就是梁府所为。你可清楚此事?”那头领冷冷盯着田裳,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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