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守在屏风后江匠头就像被鞭子抽记似得,连忙走出来。昨夜被拘在偏院里时候,他想过许多,猜测郎主会怎收拾吴匠头,但是从未料到,这位病怏怏郎主居然会毫不留情裁撤织坊!那可是梁府祖上传下规制,说没就没,还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幸亏昨夜来!江匠头连头都不敢抬,恭恭敬敬答道:“小人昨晚亲眼所见,吴全和田裳二人勾结,想要谋夺梁府钱财。那契书也是假,是田裳交给吴全,去年麻田遭灾根本没那严重,都是他们编出来!”
没想到江匠头竟然会在这时候反水,吴匠头两眼黑,险些昏过去。难怪今日情形如此古怪,原来郎主早有准备啊!!
再也支撑不住,吴匠头崩溃哭喊起来:“郎主饶命!都是田裳那小老儿蒙骗小人。小人心为府上操劳,从不敢怠慢。还有江新这家伙也不是什好东西,他私做陶器,都买到郡城去。小人愿为郎主举证啊!”
没想到这狗娘养居然还反咬自己口,江匠头猛地抬起头来:“你这个无耻之辈!织坊多少织娘都被你祸害过,还偷偷把
年怕也有万钱入账。既然你只会做这种赔本买卖,还留织坊何用?”
“可是郎君、小郎君贴身衣物……这些真需要织坊啊!”吴匠头哪能想到这个,急急辩解道。
“几个织娘就能办妥事情,何须开坊?朝雨!”
随着梁峰声音,个女子绕过屏风,从内间走出来,正是梁荣乳母朝雨。她恭顺在书案前跪下,行礼道:“奴婢在。”
“你可会裁衣针线?”梁峰问道。
“奴婢精善女红,各式衣物都会裁制。”朝雨声音温软,又带着点怀念。能成为小郎君乳母,她本事自然出众。
“善。”梁峰满意点点头,“今后你领几位织娘,另辟个织造房,庄上丝麻够就用庄上,不够按照四时采买。”
这也是他大早把朝雨叫来原因。放着个头脑清楚,跟梁府息息相关,又擅长数算女人不用,难不成要用吴匠头这种货色。至于梁荣,再过两年就要开蒙,也是该离开乳母怀抱,请个老师来悉心教导。
这边干脆利落定下来,那边,吴匠头已经彻底傻眼。怎变成这个样子?梁府几代循例,说改就改,连半点招呼都不打吗?他嘴唇哆哆嗦嗦,忍不住苦求道:“郎主不能啊!家几代经营织坊,勤勤恳恳从不敢怠慢。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郎主怎能如此就裁撤织坊?,……”
看吴匠头副要喘不上气模样,梁峰嘴角划过抹淡淡嘲讽:“裁撤织坊,自然不仅仅如此。江新,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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