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转两转,梁峰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没想到……这些下奴也敢如此欺……咳咳!三弟,这次品评……咳咳咳~~”
这具躯壳里,最鲜明记忆,就是九品官人考评。清晰到近乎执念。梁峰干脆把它扔出来。
听到“品评”二字,李朗面色有些变,状若关切拍拍梁峰后背:“大兄莫急。品评三年就有度,错过今年,往后还有机会。身体不适还强要参加,反而会被中正官看低。这次来可以王中正,若是被晋阳王氏擢为下品,以后仕途可就艰难。你且宽宽心,养病为重。”
这
“什?燕生被杖责!”听到蒹葭禀报,李朗脸色大变,蹭声站起来,“他招什吗?”
“没有!”蒹葭连忙答道,“在旁盯着呢,那贱奴只说把寒食散卖,没有说其他。”
“那就好,那就好……”无意识重复遍,李朗大大舒口气,旋即又警醒过来,“不行,定要让他闭嘴才行!”
不敢耽搁,李朗带着蒹葭和几个贴身奴仆,急忙向偏院赶去。进院门,就见个男人被按倒在地,粗重木杖啪啪打在肉上,脊背早就片血肉模糊。燕生连嗓子都喊哑,早就神智模糊,如今看到李朗行人,忍不住喊起来:“小郎君!小郎君!救……”
“你这贱奴!给掌嘴!”李朗声断喝,截断对方话语。他身后长随如虎似狼扑上来,尺余宽短杖抽在燕生嘴上,只是几下便牙齿乱飞,污血满地,也把那些见不得人话打回肚里。
这样重手,肯定是留不下活口。李朗重新迈步,走进房间。此刻屋里药味更重些,床榻上那个俊美男子佝偻着身躯,低咳不停,就像被狂风骤雨摧残过梅枝,再多点风雨,就要花落遍地。
心底突兀生出点难以言说快意,压过原本惊慌。李朗走上前,在床沿边坐下,柔声道:“大兄,莫生气。那等污浊贱奴,打杀即可,犯不着伤身体。”
“不行……他定还谋别钱财,让他招出来……”梁峰边咳边说,这到不全是演技,实在是身体状况太差,咳停不下来。
李朗皱皱眉,梁丰之前可没这在乎身外物啊,难道是生病病糊涂?他对蒹葭使个眼色,说道:“放心,会差人去搜他房间,定把银钱都追回来。”
蒹葭意会,扭头对下人说些什,有人快步走出去。看来这是要找人收尾,梁峰心底冷笑,上来就灭口擦屁股,幕后指使是谁,昭然若偈。只不过原主那些含混记忆里,对这个表弟观感似乎还不错啊,为什这人模狗样家伙会突然下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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