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那个嘴型是:
再见。
她最终还是报复他。
程燃胸口某处,伴随那抹天籁声音撕裂决堤滂沱。
苦海,翻起爱恨。
程燃点头。
程燃突然记起科大位教授讲课时说过话,说人只是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东西,用不着整个宇宙拿起武器来毁灭他,有时候致他死地,只是口气,滴水,甚至只是宇宙个片段微渺霎时光。
然而,这根芦苇又是伟大,纵使宇宙毁灭他,人却永远比致他死命高贵得多。
因为其所承托思想,所进行事业,所留下印记,足以超越那些摧毁他事物,足以超越能致他死命,人类穷其生都无法填充空间和时间。人可以在有限且短暂生命中,创造出远远超越它所存在那段生命旅程中更为恢弘事物,那就是思想意义,那就是生命意义。
无论媒体怎渲染秦西榛那场告别演唱会也好。
这世间,难逃避命运。
再见,再不见身骑白马女子。
再见,再不见日暮乡关何处是,再不见烟波江上使人愁。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蓉城体育馆,当秦西榛说起这首歌献给个很重要人时候,数万人鸦雀无声。
程燃上台,站在聚光灯前。
他看到那边光环璀璨绚烂秦西榛,如那年席白衣,丸子头在白纱面前轻轻晃动,像是天外谪仙,对他做个口型。
那嘴型,和当初她在山海音乐节,程燃淹没在人潮喧嚣中嘴型模样。
只是这次,恐怕再转身,就是红尘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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