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茶几前时,他看雍寒靠在沙发里,两条长腿交叠搭在茶几上,指间懒懒散散地捏着笔,粉色的信纸就摊开在腿上,单手抵在脸侧,许久没有下笔——
对方这副小心郑重的模样,谢存栩还是第一次见。
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他绕过茶几低头去看。
然后看到了摆在信纸里的手机,以及手机上晃动的游戏画面。
谢存栩:“……”
对面的雍寒忽然发话问:“你家住哪里?”
谢存栩报出小区的名字来。
“不是很远。”雍寒漫不经心地接话,“我明天去换车,可以载你过去。”
谢存栩的脸上立刻就有笑容涌现。
恰好旁边严越也在对姜倪道:“你明天有工作要出门?我可以送你过去。”
地往左边挪了一个座位,坐到了姜倪的对面。
庄嘉嘉见状,也直接二话不说就跟着起身,往左边挪。
雍寒对面的座位空了出来,解完围裙走过来的谢存栩顺势捡漏,坐到了雍寒对面。
喝完水的陈鸣夏回头一看,差点没被自己给气死,最后在严越旁边坐了下来。
剩下许睡一人,坐在了姜倪旁边。
立刻就放下心来,他站在雍寒腿边,垂头往他手机屏幕上看。
后者头也不抬地问:“看什么?还不去洗澡。”
谢存栩弯下腰来,伸出指尖点了点手机通知栏转红的电量,随口提醒,“手机再不充电,小心今晚停电。”他转身往沙发外走,“这种,bao风雨的天气里,房子又是在郊区,最容易停电了。”
雍寒没怎么在意。
事实上就连谢存栩自己,也没把自己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庄嘉嘉夹坐在谢存栩和严越中间,看看严越和姜倪,又看看谢存栩和雍寒,忽然就心生怪异。
嘉宾们吃完晚饭,室外已经是狂风,bao雨。
呼啸凛冽的风声撞在别墅的落地窗上,发出沉闷又巨大的响动。窗外黑沉沉一片,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只有在大风大雨里剧烈晃动的重叠树影。
女嘉宾们都无心待在楼下,很快就上楼去休息。
谢存栩和雍寒回到房间里,雍寒坐在沙发里写今晚到信,谢存栩拿衣服和毛巾去浴室里洗澡。
严越从家里带了葡萄酒过来,起身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酒。
八人总座位上站起来碰杯,回想起上次在餐厅里喝酒的事情,谢存栩仍然心有余悸,也不敢当众再喝,把玻璃杯端到嘴边,杯中的液体轻轻沾过嘴巴,就把杯子放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许睡个隔着大半张桌子问谢存栩明天有没有时间,想请教关于尤克里里的指法。
谢存栩道:“我明天要回家一趟拿点东西。”
许睡也没有太失望,仍旧是笑眯眯的,“那我自己先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