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戈面不改色地听在耳朵里,意外地胸腔里半分火气也没有。反倒是下意识地想,比起平日里外人面前那副客气模样,江白鹭眼下样子,更像也更加能吻合四九城里有钱人家娇惯出来少爷。
只是,他虽然不生气,却也不高兴。江白鹭最后说出口那句话,还是让他隐隐不悦起来。片刻以后,心底不愉还是让他嘲讽出口:“你到底是想爬床,还是想爬岑氏继承人床?”
江白鹭愣秒,像是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又像是故意在装傻,“难道不都是你吗?”
岑戈听得有烦躁。虽说他看不上连蕉那样人,可是对方有句话却是说得很对。江白鹭还真是,十分擅长装傻充愣。得不到想听答案,岑戈不耐烦地跳过话题,长臂伸勾过他脖子,将人勒过来,摆出副兴师问罪神情,贴着他耳根勾唇冷笑,“江白鹭,谁给你
知道也不重要。最重要是,想你需要知道,不是坏你好事,是你坏好事。”他抿唇笑起来,“连哥,你跪在岑戈床边,想要爬岑戈床,也不先去配副眼镜仔细看看,他床上还坐着谁呢。”
连蕉面上已经是青中泛紫,紫中透白,却仍旧勉强维持住自己嘴角冷笑,“江白鹭,谁不知道岑戈是个直男,你背着岑戈在这里造谣,也不看看你们家那点钱,能经得住岑氏几次打压。”
“上没上过岑戈床,当然是口说无凭。”江白鹭摸出自己钱包,从夹层里抽出张照片,再度微笑起来,“照片为证。”
两分钟以后,眼看对方消失在视线尽头,江白鹭松口气。连蕉也尽算是被他打发走,主要功劳还要归在对方手机里挂断又响起,催命般来电铃声。他从洗手间门边拐进去,迎头就撞上双手插裤袋站在门边岑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江白鹭吓跳,轻声嘟囔:“堂堂岑氏继承人也会在洗手间里听墙角?”
岑戈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道:“煤老板儿子也这能说?”
江白鹭:“……”
他抬起眼睛来,却发现男人目光仍旧停留在他脸上,忍不住开口问:“你直盯着看干嘛?”
“没什。”岑戈轻轻嗤笑,“就是想看看,你脸皮有多厚,才能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爬上别男人床这种事情,当做什值得宣扬美例说出来。”
“那得看看爬床对象是什样人才行。”江白鹭对着男人卸下所有面具伪装,半点也不隐瞒地道,“假如是爬上连蕉床,即便是在上面,也不是什值得宣扬美事。可是你就不样。”他弯唇笑起来,语气似真似假,又或是半真半假,“你可是岑氏继承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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