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手在桌子底下渐渐攥紧。
女婴没有死,女婴就是迟小敏。
“他真经得起折磨。”钱敏又说:“怕他骗,用们道上方式逼他交待女婴去向,他还挺能扛揍,都快被打死,还是口咬定女婴死。”
“于是你终于相信,女婴死。”
“不是相信,是那时候好像也没有别办法,确实找不到女婴。”钱敏耸下肩,“撬不开他嘴巴,那就算吧。他个记者,稿子都没有写,怕他做什?”
林忠国不是那种慈眉善目长相,他浓眉深眼,做事雷厉风行,他同事对他评价是“老林看上去总是苦大仇深”。可若是如今再来解构这份“苦大仇深”,恐怕只能以“对苍生悲悯”来概括。
钱敏盯着照片,像是在记忆中搜寻。
看她神情,明恕就明白,林忠国曾经给她很深印象,以至于时隔17年,她还是对这张面孔有反应。
“这是那个记者。”钱敏终于道:“记得他。”
明恕说:“17年前,你杀他。”
明恕问:“你们最后将他……”
“烧?还是分尸?”钱敏摆手,“忘,这种血腥事,是懒得沾染。保守起见,应该是送去火葬场烧吧。后来还盯过他供职报社,《夏西时报》?”
明恕说:“《夏西晚报》。”
“对,《夏西晚报》。”钱敏露出残忍微笑,“听说记者在采访之前,会跟报社领导沟通。观察这家报社段时间,本来想把关系者全都处理,以绝后患。不过
钱敏脸上露出无所谓笑容,“他姓林吧?对,他是杀。不过准确来说,动手不是,是手下。林记者确算条汉子,在你们眼里,他应该是英雄吧。佩服他,他是第个跑来找麻烦人,比警察来得还早。”
据钱敏回忆,当年“食人鲛”和“云寇”合作关系刚建立不久,杀害女婴有限,“鬼牌”绝大多数都被偷运到国外,只有极少部分卖给国内买家,加上当年网络不发达,别说外界知情者,就是“云寇”内部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林忠国不知从哪里得到线索,居然摸到肆林镇来。
“其实他如果只是自己来、自己逃走,未必知道他是谁,基本没有可能抓到他。”钱敏笑声,“但他带走个女婴,这问题就大。而且他去而复返,还打算带走更多女婴。”
“人抓到他时,他身边已经没有那个女婴。”钱敏接着道:“问他把女婴藏在哪里,说就放他条生路——当然,这只是哄骗他话。他说,女婴死,所以他才会回来,再带走个作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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