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骆亦看上去并不是特别悲伤,“做身为外孙该做事。”
白英有些惊讶,旋即将骆亦搂住,让对方埋在自己肩头,“你这孩子。人啊,不用什时候都逞强,你想哭话就哭吧,哭出来,心里就不会那难受。”
骆亦先是僵着,然后轻轻发抖。
不久,眼泪打湿白英肩头。
白英轻声道:“小亦,你要好好,外婆在天上看着呢。”
骆亦本来不好意思接,却被白英塞到手里,“都是工友,别跟客气。”
“你怎也在工地打工?”骆亦问。
白英耸耸肩,“没有学历啊。小时候是‘黑户’,‘黑户’你懂吗?就是没有身份,上不学。”
骆亦以前从未与白英打过交道,现下和白英坐在起,细看才发现,对方有张很清秀脸。
这事之后,两人渐渐熟悉起来。
上。
父母离异,个早就不知去向,个在沿海,不肯回来,也不肯寄钱。
家里积蓄已经花得差不多,骆亦天打两份工,份是在工地给人搬材料,工资日结,份是在夜店当服务员。两份工资加起来,其实也负担不昂贵医药费。
外祖母泪眼婆娑,几度想要寻死。
骆亦握着外祖母手,恳切地请求:“您就让尽份孝吧。”
处理好所有事,骆亦重返校园,凭借着优异成绩拿到九中助学金。
念高三大半年间,白英比骆亦还紧张,时常将炖好鸡汤或者鲫鱼汤端到学校来。
骆亦笑道:“哥,你自己吃
白英得知骆亦为照顾外祖母而休学,深感可惜,每天带双份饭菜,甚至帮白英干活,有时间还会去医院,陪陪那没有多少日子老人。
“不知道怎感谢你。”骆亦这个年纪人,最不愿意就是亏欠他人。
白英笑道:“那你就教英语吧。你英语肯定很好。”
骆亦英语当然好,脑子更好,明白白英这说,只是为让自己放宽心。
亲人不舍与药物都留不住个即将辞世人,骆亦外祖母在秋天离世。操办后事过程中,白英又赶来帮忙,担心骆亦想不开,还打算请骆亦到自己家里住段时间。
外祖母生病之前,骆亦虽然也打过工,但从来没有做过强度如此大工作,有次在工地上实在是撑不住,被个比他结实不多少男人扶住。
那人名叫白英,全身是汗,看上去很脏。
当然,他自己也满身尘土。
白英替他向头儿请假,送他去社区诊所,忙前忙后,耽误工作不说,还给他垫就诊输液钱。
“这小就出来打工啊?”白英端来家里做好饭菜,“来,病号要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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