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医说:“你指是?”
“比如他下山找什人,或者什人上山来找他。”
“他没有下过山,不过记得确实有外人来过。”
萧遇安说:“是谁?”
“是谁不知道。”胡成医摇头,“那时到山上来人很少,几乎没有香客,偶尔有别寺僧人前来化缘,那人不是香客,不是僧人,也不是来出家,来就问们有没有见过个16岁左右男孩,所以记得他。”
萧遇安说:“他叫什名字?后来没再待在海镜寺吗?”
“他名字里有个‘英’,英雄‘英’。”胡成医说:“至于姓,他不愿意说,们也没逼他说。”
英,秦英?
不愿意说姓氏,是心灰意冷,想要斩断与秦家关系?
因为那个将他从悬崖上推下去人,是秦雄?
到底是修佛几十载之人,胡成医来到重案组之后,不像许多头次与刑警接触老人那般局促紧张,眉眼中很是淡然。
萧遇安将他请至休息室,沏壶茶,问起明恕匆忙中疏忽细节,胡成医很配合,将记忆中下山之前那个慈悲宽容窥尘大师仔仔细细地描述遍,提及窥尘曾经救过少年时多说几句,“那孩子很可怜,从悬崖上摔下去,差点连命都没有,窥尘懂些医术,但也治不那重伤,只能带孩子去镇里头医院,但那孩子啊,竟然是个‘黑户’。”
“‘黑户’?”萧遇安问:“多大孩子?坠崖是哪年?”
胡成医想好阵,“也就16岁左右吧,哪年……20年前,或者21年前,实在记不清。”
秦雄那失踪弟弟秦英,正是在秦可出生那年,也就是21年前失踪。
萧遇安略思索,又道:“他是‘黑户’这件事,后来是怎处理?”
“没怎处理。”胡成医说,“医院见们是僧人,就开绿灯,让那孩子住院。想想,他在医院待两个来月吧,出院后就和们同生活。”
萧遇安说:“没有去派出所登记?”
胡成医苦笑,“那年头,们都没登记,他小孩儿,登什记啊。”
“他在海镜寺待多久?”萧遇安问:“其间有没有发生什事?”
16岁,“黑户”,这两点也都对得上。
萧遇安又问:“坠崖原因是?”
胡成医说:“猜,是有人将他推下去。”
“你猜?”萧遇安说:“他没有明确告知你们?”
“他不说。”胡成医叹息,“山里头们最熟悉,那个悬崖,根本没有人会往上面走。去看过,那附近有很多踩踏痕迹,不像是个人踩出来。他摔在悬崖下,当时人都没气儿,那阵仗,怎也在那儿躺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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