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卷
声不吭地闭上
嘴巴。
直到贺朗把他拉到距离湘菜馆不远
路旁停车位上，杨卷认出贺朗开那辆车来。眼见对方放开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车钥匙，杨卷慌忙抬手去阻拦，口中还不忘磕磕绊绊地强调：“喝酒不可以开车。”
贺朗勾住他后衣领，如同拎鸡崽那般轻而易举地将他从面前提溜开，动作很快地掏出车钥匙，面无表情地打开车子后备箱。
杨卷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抬起眼睛去看他。
贺朗却没有看他，走过来拎住他衣领，带着他走向自己后备箱。晚上陪老陈喝酒时候，他没有光顾着生气和疑惑。关于自己身上发生变化，关于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他其实也思考很长时间。
垂下头来看他，“还答应给
送个月早餐？”
杨卷不太能跟得上他思路，眼中满是疑惑，“不是你让送吗？”
“让你送你就送？如果让你做其他事情，”贺朗目光紧紧锁在他脸上，“你会不会做？”
对上他满含探究视线，杨卷如实回答：“如果不是超出道德底线事情，如果不是做不到事情，可以去做。”
鱼吐泡速度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泡泡挤满他心室，悠然而愉悦地上下浮动。压制住嘴角几欲扬起弧度，贺朗抬手抵在他耳旁，毫无预兆地逼近他，压低声音拷问道：“这
听话，你该不会是想追吧？”
酒喝完以后，他最后也得出比较合乎逻辑结果。但就目前情况来说，这个结果仅仅还只是他猜测，他没有足够证据来证明。
心中翻涌思绪骤然打止，贺朗伸手将杨卷推向打开后备箱。杨卷来不及弯腰躲开，头顶径直朝后备箱箱顶撞
杨卷却像是听到什可怕话，连忙推开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神色紧张地向他保证，“没有，绝对没有想过要追你。”他声音逐渐变小，“做所有事情，都没有别意思，只是单纯想要补偿你而已……”
贺朗脸色瞬间冻住，泡泡也接二连三地砰声炸开，最终碎成满地狼藉。狼狈和怒火在眼底交织翻涌，酒精钻入脑内每根神经，将他情绪发酵催化到极致。
他听出杨卷言外之意。对方话里指不仅仅是这顿饭，更多还有在游戏里欺骗。他力道很紧地扣住杨卷手腕，将人带出光线昏暗巷子口，面沉如水地拖着他往回走。
杨卷缀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他：“你走反，这不是回学校方向。”
贺朗步子迈得大步流星，对他提醒充耳不闻。侧脸轮廓偶尔从昏黄路灯里晃过，看起来锐利而又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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