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记挂儿子,秦轩文跟单於蜚请假,说想提前离开。
单於蜚盯着他看了会儿,“回去休息一周。”
秦轩文颇感意外,“一周?”
单於蜚:“嗯,一周。”
秦轩文想了想,“柏先生联系过您?”
可他又何尝不是。
他出生于战争,生长于厮杀,他的骨子里就刻着疯狂。
只是因为怀小雀、生小雀时,柏先生没有陪伴着他,他便执意再体会一次那种痛。
他要柏先生给与的痛,也要柏先生寸步不离的陪伴。
他像个受到委屈的小孩,固执地要柏先生赔偿他的一切不甘。
秦轩文:“……这是什么形容?”
“真的。”洛昙深笑,“不信你自己照镜子,像发福了。”
秦轩文当然知道他的腰腹像发福,好在现在才四个月,不大明显。
怀小雀的时候,也是这样。
再次怀孕这件事,是他故意为之。
秦轩文哭笑不得,“哥,你好像很期待?”
柏云孤说:“毕竟第一次。”
曾经叱咤风云的雇佣兵头子,什么事没经历过,因为儿子淘气而被迫见班主任,这却是开了洋荤。
秦轩文不知道秦却在学校到底闯了什么祸,打完电话后有些心神不宁,没有立即返回会议室。
就出神的一会儿工夫,后面就来了个人。
现在他看不出怀孕,并非不能工作。明氏接下来有一连串重要项目,单於蜚不至于突然让他休息。
只可能是柏云孤的意思
怀孕早期不显怀,但这等影响工作的事,他必须告诉单於蜚。
单於蜚知道了,洛昙深便也知道。
洛昙深对小孩特别有兴趣,经常去找小雀玩,现在看他那眼神就像在说:快生快生,生下来又给我玩儿。
秦轩文和洛昙深聊了会儿,又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处理完必须完成的事时,已经是下午4点。
8年前生小雀时,险些要了他的命。那种疼痛他永生难忘。
但是他竟然想要再感受一次。
因为柏先生回来了。
柏先生说,“我的烛火太孤单,我想用我的余生,去陪伴他,守护他。”
从某种意义上讲,柏云孤是个疯子。
秦轩文回头,看见来人时笑了笑,“洛先生。”
洛昙深少时风流恣意,后来历经挫折,那些年他以秘书的身份跟在单於蜚身边,亲眼见过洛昙深最落魄无助的模样,洛昙深的命都是他救回来的,当时洛昙深的绝望给了他极深的印象,但现在,那个骄傲的少爷又回来了,将古板的西装也穿得风情万种。
这风情万种的美人正在看他,从他的脸看到腹部。
“洛先生。”秦轩文不得不出声干涉,“您往哪儿看呢?”
洛昙深绕到他侧面,继续观察,“已经有形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