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未将他松开,眼中黑沉片,其下却似有更黑更沉东西在滚动,令这双眼睛不像往日般平静。
但周遭空气,却静到极点。
他感到自己腰腹与双腿在痉丨挛,这种感觉难受极,腹肌每次抽丨颤,五脏六腑都像被拧动、翻搅。
忽然,柏先生手指略微松,他尚未反应过来,五指便被分开。柏先生手指丨插入他指间,像当初在车里样,与他十指相扣,然后牵引着他,在伤疤上游走。
他将腹肌绷成最坚硬石,又渐渐在粗粝与温存相济抚丨摸中柔成帛,积蓄在胸口情绪随着心跳被挤到咽喉,闷哼似血,口接着口从喉中呕出。
清醒。
僵立。
他像件雕工精美玉石艺术品,纹丝不动地躺在柏先生怀里,眼珠不转,呼吸压到极低,唯有无法控制心跳,将胸口鼓震出古怪弧度。
伤疤烧得厉害,即便不去看,也知道暗红变得更艳,似怒放红花,似绽开鲜血。他无助地望着柏先生,想解释,喉咙却像被铁砂堵住。
柏先生捉着他手,从他喉结,经由锁骨、胸口,直抚到腹肌,最终停留在那道红绳般伤疤上。
“想告诉您件事。”
话音未落,酸麻小腿就不再能支撑住身体。它们高高扬起,又下沉。秦轩文脑中锵锵作响,紧蹙瞳仁中,映着双挑高足尖。
慢镜头般,他手腕被柏先生紧握着,腰亦被虚托,整个人程着那道强大、无可抵抗力倾倒。
紧闭室内本不该有风,但他坠落趋势却搅起风。风从他身体上掠过,扑簌翻卷,像今年冬天落不停雪。
跌落在柏先生腿上时,他平展眉心拧紧,背脊上肌肉狠狠绷起,又缓缓松开。
转瞬,柏先生手往下移去,电流在虚空中火花四溅。
耻物被握住,掌心微温与指腹枪茧落在已经勃起耻物上。此瞬间,他像被抛入沸水中虾般弓起脊背,像被摔在案板上鱼般
“这里。”柏先生终于开口,如琴似笛般低沉。
他眼睫扇动,指尖像被火撩过,烫得用力缩。
但没能缩开。
柏先生手握着他手背,铁钳似拽紧他,迫使他碰触伤疤,迫使他被火撩烤。
“柏先生!”他大半条手臂都在发抖,本就潮湿眼顷刻间被晕红。
不过是眨眼间发生事,却让他心在胸膛里摔个跟头。
他抬起眼,与柏先生视线相抵。
柏先生注视那绵长,那深刻,像盆混杂着冰渣水,兜头浇下,从头顶到脚趾,从瞳孔到肺腑。
他个激灵,陷在醉意中那半意识终于被扯出来。
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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