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欢天喜地地奔跑,跑得太急,雪又太厚,中途被绊跤,“噗”声摔倒在地。
柏先生快步走过去,弯腰准备扶,小雀却自己站起来,拍拍腿上身上雪,手臂展,抱住柏先生腿。
他像是在看幕不真实
他切,从始至终,直都由柏先生拿捏。
大雪停歇,皎城去年冬天没下雪,据说前些年也没怎下雪,今年将好几年份都下完,简直是下够本。
小雀笑声像风铃,随风摇,轻易拨动着他神经,牵引着他向厅堂疾步行去。
门外是白茫茫冬日,温柔阳光落在雪地上,竟有些刺眼。
循声望去,雪地上有个矮小红点——小雀身红,连帽子都是和羽绒服相似红。
他眼神下子就乱,不知所措地四下漂移,双手捂住腹部,像只将头埋进沙土鸵鸟,欲遮住那道根本遮不住伤疤。
温热水从浴池涌向地面,像是被他狂跳心脏泵出。
许久,他嚯地站起来,水流勾勒着他身体,如给他打层柔光。
那伤疤并不狰狞,像封陈年家书上,烙印着如泪红腊。
别墅建在山脚,整片山都是单於蜚领地,因此不用担心被无关者误闯。
看向霞光普照窗外,缓慢地叹口气。
郊外幽静别墅,暂时成“孤鹰”众人落脚处。
秦轩文从昏睡中醒来,各处软组织挫伤隐隐作痛,头沉甸甸,莫名感到有地方不对劲。
但直到泡在浴池里,才想起哪里不对劲。
腹部伤疤在池清水中呈暗红色,长长条,竟是那样醒目!
他心尖软,眼中忧虑倏地淡去。
“叔叔!”小雀挥着小手,喊声极甜。
他怔然,视线抬起,上扬唇角僵住。
周围没有风,他裹在西装里躯体却像染寒霜。
目之所极,是握着雪球柏先生。
他忐忑不安地将自己收拾好,穿是西装,手腕上仍旧戴着佛珠。
镜子里男人无疑光彩夺目,眉眼虽冷寒,却隐隐透着几分风情。
明氏集团那些八卦同事正是以这玄乎“风情”,来区分他与单於蜚冷。
他们说,单先生冷得不给人丝毫遐想空间,秦助理却冷而不坚,勾人得很。
他不懂什是风情与勾人,也不在意,不稀罕。
他盯着伤疤,瞳孔压紧,时动弹不得。
犹记得在直升机上,身上湿透衣物全部被除去,仅仅裹着条羊绒毯。
那近距离,柏先生都看到吗?
定看到吧?
他手指在水中绷直,又蜷缩,机械地靠近伤疤,以指腹感受着伤疤凸丨起。心脏忽然猛烈地跳动起来,狠狠撞击胸膛,溅起凌乱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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