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响动，他正在抖
右腿停下，手中烟掉落
串白灰。
下瞬，铁门被破开，强光如开闸洪水般泄入，刺得他瞳孔紧缩。
不待他适应光线，身子已经被狠狠拽
起来。
在看清来人面庞时，他刚要张开瞳孔收缩得比此前更厉害，心脏被震惊与恐惧撕扯得粉碎。
他没有等来弱小秦却，竟等来“孤鹰”队队长。
柏先生是真动怒。
努兰焦急地等着手下将秦却带回来，右手夹着支仅剩半截烟，两条腿轮流抖动。
以前他不抽烟，更不会做出抖腿这种有碍身份动作。见到堂兄因为烦躁抖个三两下，他都忍不住作呕，嘲笑对方不够高雅。
如今他自己却既嗜烟又酗酒，只要坐下来腿就抖不停。
心境变，好似连性格、教养都并变。
经带回来。”楚臻头发微湿，沾着融化雪，“是直接处理掉，还是……”
柏云孤眼里那些细微柔软光已经消失殆尽，黑沉眸如往日般沉静冷淡，但其下好似有暗涌鼓动。
他抬起手，打断楚臻，“努兰留下。”
楚臻怔，旋即明白，“是。”
“‘蛇胆’是个什
组织？”他问。
深夜城市依旧霓虹璀璨，华灯如星，街道却卸除白天喧嚣与拥挤，偶尔才有零星车辆驰过。
在最初惊惧渐去后，努兰兴奋得两眼放光，痴痴地问：“楚队，柏先生是不是来？你带
去哪儿？是不是能见到柏先生？”
车里空间相对较窄，楚臻拍开努兰手，看看面前那张依旧美艳脸，将已到嘴边“你闯大祸”咽回去。
他见识过“孤鹰”雇佣兵水平，“蛇胆”与“孤鹰”比，那简直是杂牌小喽啰。但如今秦轩文不在“孤鹰”中，小喽啰拥而上也不是没有机会。
不过原城那些废物到底让他失望，几十个人也没奈何得秦轩文。
可废物再不济，带回个两岁小孩总不会再出岔子。
那小区他早派人打探清楚，高档住宅，富人区，安保不差，但秦却身边只有个中年保姆。
孤儿和老女人罢。
“组织说不上，个小型fd团伙。”楚臻已经查明，“只在C国边境活动，这次听说是头回跑到C国腹地里来。”
柏云孤两眼微合，忽又睁开，冷笑，“勇气可嘉。”
稀疏平常四个字，既非掷地有声，亦非满载情绪，但即便是见惯屠戮楚臻听着，都不由得心中窒。
柏云孤说完就向外厅走去。周围空气仿佛结冰，因细微震动而发出“呲呲”迸裂声。
楚臻立在原处，视线追随着那道颀长威凛身影，片刻，发现自己已是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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