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厨房热火朝天,比早晨更像个蒸笼,他握刀剖开龙虾,心里委屈,注意力就难以集中,刀
他自是心中欢喜,跟随侍者赶到餐厅,却看见露台上,努兰正坐在柏先生身边,满脸堆笑,十分快活模样。柏先生倒是和平时没有两样,似笑非笑,目光说不上是温柔还是难以捉摸。
“来?”见他呆站着,柏云孤以眼神示意他靠近。
他走过去,尽量显得平静,“柏先生,您找?”
“是找你。”努兰娇滴滴地说:“想吃你做龙虾生煎。”
他怔,连忙看向柏先生。
“恩!”他用力点头。
生煎不好做,需大火烘煎,还得不停晃动铁锅,既是体力活,又是技术活,若是火候掌握得不好,皮就老,虾肉也不鲜嫩。
厨房温度高,他站在灶台边反复与铁锅较劲,出身汗,而不管是面还是生煎都是出锅时最美味,他来不及收拾自己,更不愿意让侍者给柏先生端去,此时脸庞与脖颈上全是汗,浅色T恤胸口也染着些许汗印,看着有些狼狈。
柏先生没夸他,也没让他走。他站在旁,轻而易举地就满足。
就在柏先生快用完餐时,他忐忑地问:“在船上这几天,能直给您做三餐吗?”
做!”
柏云孤视线向厨房指,“去吧。”
他心情堪称雨后初霁,立即动身,余光瞥见努兰满脸委屈。
这是在计较什呢?他想。
今日和昨天不同,柏先生似乎没有回房用餐意思。他看看巨型水箱,最终选只龙虾。后厨有大灶,更方便发挥。
柏云孤不以为意道:“去做吧。”
他感到股浊气从胸膛升起,急切地寻找着出口,却被堵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
龙虾生煎是专门做给柏先生,他不愿意给努兰做。
可柏先生分明没有给他拒绝余地,抬眼看看他,“去。”
他看到努兰脸上得意笑。
他将“直”念得很重,好似这个“直”有与“永远”相同分量。
柏云孤擦着手,起身,捏着他下巴看看,说却是无关话,“伤好之后,就把头发留起来。”
他心里“咯噔”声。
柏先生果然不喜欢他寸头。
这天直到入夜都风平浪静,秦轩文在甲板上与明久等人切磋近身格斗,忽被侍者打断,说是柏先生有请。
他决定,用龙虾煮面、做生煎。
此时是早晨,早餐该有早餐样子。
将面和生煎端出去时候,努兰已经不在柏先生身边,不知是主动离开,还是被柏先生支走。不管怎样,他心里轻松分。
包间有窗户,海风徐徐吹来。
“龙虾生煎?”柏云孤夹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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