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太多，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整理自己被风吹乱
细碎额发。
余光注意到他动作，陆封州嗓音沉缓地开口问：“为什
不把额头露出来？”
明维拨弄头发那只手骤然顿住，眼眸中搅入难以言明情绪，“你喜欢
把额头露出来？”
并未察觉到他神色转变，陆封州声音不高不低地嗯
声。
“问当事人？”陆封州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语气风轻云淡地提醒他，“就近找人难道不是更快点吗？”
明维先是面露怔愣，很快反应过来，相当配合地抬起眼眸道：“那就麻烦陆总为解惑。”
陆封州不慌不忙地扫他眼，“报酬呢？”
明维这回是实打实地愣住，陆封州是在和他开玩笑？仔细想起来，这并不是对方第次和自己开玩笑。好像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对方也会时不时地和自己开玩笑。
他陷入低谷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这刻里，明维心中浮起前所未有过强烈念头来，他想要并不多，有时候陆封州只是句话，或是个眼神，就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心神。
暂，没等明维去细细回味，就已经尽数消散在空气中。
那些无法言说意味，具体来说是什，明维却是无从分辨。
回想与娜娜初次见面，以及对方自介绍，她确没有明说过自己完整姓名。
“她没有告诉过。”明维摇摇头回答。
陆封州语气里染上轻微不悦：“她不说，你自己不会问？”
而他想要，其实不过也就是从陆封州身上得到那点微小喜悦而已。
但是很快，他似乎就将事情搞砸。
“陆总想要什报酬？”明维顺着他话问。
陆封州眉尖微不可见地抬抬，“自己想。”
明维闻言，眉头轻轻蹙起来，垂眸坐在旁边苦思冥想。红灯过去以后，陆封州踩下油门。汽车驶动带起车窗外阵风，流动风挤过车窗上方缝隙灌入车内，将窗边明维额前碎发吹得往上翻。
明维迟疑秒，想也不想地张口反问：“你很在意？”
说到底还是比他年长这多岁，陆封州牢牢掌握两人之间主导地位，神色不动地将问题抛回来，声音里甚至隐约透着股压人气势：“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
明维果真就变得无话可说。他情绪莫名有些低落下来，语气中少平日里刻意带上讨好意味，走流程般心不在焉地开口应答：“陆总说得是，会去问。”
恰好这时候又遇上第二轮红绿灯，红灯读秒时间还有很长，陆封州终于转过脸来看他，“你要去问谁？”
对上他探寻目光，明维有些不明所以，“问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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