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打算将两人都数落
顿，看见明维那副委屈可怜
模样时，他滑到嘴边话又微不可见地顿住。
明维这副模样他平日里见过太多次，也已经对他这样惯用示弱手段习以为常。因而陆封州每次看在眼里，心中都无半点波澜与起伏。
只是以往让明维露出这样表情人，都是他自己，眼下这个人却换作
温嘉盛。先不说他委屈几分真几分假，仅仅想到这点，陆封州心中就生出说不清道不明情绪来。
他最后将视线转向温嘉盛方向，不冷不热地开口问：“你吃错药？”
温嘉盛惊讶而又意味深长地挑高眉头，未能料到陆封州竟然会维护这小孩，正要开口说话时候，又冷不丁地被明维给打断。
杯子，替他倒杯凉水。
温嘉盛只喝口，就神色不满地皱起眉来，“帮
加点柠檬片。”
明维从顺如流地往他水杯里加柠檬片。
温嘉盛端起来喝第二口，目光带着些许凉意投向他，语气不善地问：“你想酸掉牙？”
明维站在桌边没接话，也没有出声解释，只神色平静地抬起头来盯着他看。
明维抢先截断他发话时机，垂着头语气歉疚而苦恼地反省：“陆总您别生气，这件事不怪温总，都是不对，是做得不够好。”
他声音越说越低，主动将所有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到最后甚至带上轻微颤音，仿佛已经陷入到深深自责当中。
温嘉盛看得脸色微妙而复杂，对明维观感降再降，当即就在心中敲响警钟。再看明维那张眼睑无辜低垂脸时，眼中甚至已经流露出明显反感与不喜来。
这小孩不仅心术不正，还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凭借自己外表与伪装出来纯良性情，通过攀上陆封州这样身份人获取富贵与权势。
和陆封州认识这
多年，他向来放心陆封州阅人眼光，心中自然是不
温嘉盛快三十岁年纪，商场上什牛鬼蛇神没有见过。此时被明维直勾勾盯着，他依旧面色如常稳如泰山，只在心中饶有兴致地猜想，明维会不会仗着有陆封州撑腰，就当场甩脸发作，抑或是选择在他面前忍气吞声，事后再单独找陆封州告状。
明维反应完全是在温嘉盛意料之外。
他在温嘉盛注视中收回视线，缓缓将头转向坐在旁边陆封州。短短两秒时间内，他如同重新换张脸般，耷拉下来眉眼间满是不知所措，哪里还有半点刚才与温嘉盛眼神对峙无畏气势。
“陆总。”明维声音委屈，欲言又止地开口喊。
此前并未理会这两人陆封州，这时候才慢条斯理地掀高眼皮，看眼站在自己身侧明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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