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面上没有太多惊讶,“你开门时准备离开。”
似是猜到他要说什,在他开口瞬间,聂靖泽已经握着毛巾转过身去,弯腰打开面前鞋柜。片刻以后,他拎着双崭新家居拖鞋丢在粟息脚边,像是没有听见他话,掀眸扫向他,轻描淡写道:“你先进来,还要吹头发。”
粟息面露分诧异,正要开口向对方表明,他并不打算进门长谈,他现在只想回家。
聂靖泽却已率先朝客厅里走去,走出两步以后,还回过头来催促句:“站在门口干嘛,还不换鞋?”
粟息愣秒,最后还是弯下腰来。
息站在门外,没有等来上楼沈隋,却等来身后那户开门声。他循声转过身去,却看见聂靖泽只手扶在门把手上,站在玄关口看他。
对方身布料柔软家居服,领口前大大敞开,能够看见小片袒露胸膛。头顶覆着条深色毛巾,毛巾下黑色短发稍显凌乱。发梢仍在缓缓滴水。
粟息亦是愣,愈发难以摸清沈隋意图,虽没有说话,却下意识地往后退步。
见他往后退时,聂靖泽亦是想也没想便抬脚跨上前步,伸手扣住他落在身侧那只手,只手蓦地将他从门外拽进来,另只手将他身后门带上。
粟息踉跄步,鼻尖撞在聂靖泽唇角上。对方发梢上水珠受力滚落下来,滴溅在他眼睫毛上。粟息轻眨下眼睛,睫毛上仍沾有水意。他想要抬手去擦。
聂靖泽手却先他步落在他薄薄眼皮上,热度仿佛随时都要烫穿他眼皮,融入他眼睛中去。聂靖泽很快将手抬离,指腹盖在他睫毛上,不轻不重地擦下。
粟息在对方动作下闭闭眼睛,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放下手来,将两人距离拉开,“沈隋让你来?”
眼皮和睫毛上仍像是留有余温,轻微痒意从眼角处漫延,聂靖泽却面色如常。粟息忍不住抬手,再度从聂靖泽手指抹过地方擦擦,看得聂靖泽神色微沉。
粟息毫无所觉,逐渐缓过心神来,“他说他住在这里,让上来等他。”
聂靖泽微微蹙眉,联想至对方那看热闹不嫌事大性格,隐约也能猜到几分真相。他拿掉覆在头顶毛巾,面色淡淡地望向粟息,“他骗你,他不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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