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养过条土狗。”他口吻冰冷,“那条狗喜欢和抢吃,踢它几脚。后来那条狗直到死,再也没有跟抢过东西,每次看见,都要夹着尾巴走。狗就是狗,今天在面前夹着尾巴走,就要对着夹辈子尾巴。狗怎会变呢?”
粟息掰开陈耸拽住自己衣领那只手,垂眸将皱巴巴衣领整理好,“狗很可怜。”
“狗如果转性,多半是吃别人送到嘴边肉。”似是想起什般,陈耸逼近他,目光从他脸上寸寸刮过,“依看,你这张脸就能卖个好价钱。你把自己卖给谁?”他满脸轻视,“是中午吃饭时坐二楼包厢两个男人,还是晚上将车停在店外马路边男人?”
粟息想想,终于记起来,那天晚上下车时察觉到窥探目光,大概就是陈耸无疑。中午吃饭时两个男人应该是指聂靖泽和沈隋,那天来吃饭人分明有四个,陈耸眼中却只看得到聂靖泽和沈隋。晚上将车停在路边人仍是聂靖泽。
他无意向陈耸解释,双黝黑眼眸如同望到陈耸眼底最深处,“你想知道答案,到底是因为你觉得狗不再在你面前夹尾巴,还是因为,你不甘而记
灯光外阴影下,语气冰冷地叫他名字:“粟息。”
距离对方尚有几步路时,粟息缓缓停下脚步来,“你还有事吗?”
陈耸朝前迈出步,张脸完整地显露于灯光下,覆在脸上阴沉气息却丝毫不亚于刚才站在灯圈外时,“你是哪里来底气?”
粟息抬眸望向他,“不明白你在说什。”
“个没读过书穷小子,是谁给你底气,让你说出那样话来?”陈耸眼中浮起浓浓轻蔑。
粟息将视线从他脸上收回,目不斜视地从他身旁走过。
刚才在前厅时不好发作,此时站在空无人狭窄走廊里,陈耸却无意再轻易放他离开。他靠着墙这边,抬脚抵上墙那边,将粟息挡在中间,昂首冷笑声,“你不说,反而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人,让你夜之间脱胎换骨,变得和从前那个唯唯诺诺低声下气自卑穷小子判若两人?”
粟息面露诧异。
自此他才发现,原来过去他面对所有事所展露出来毫不在意与漠不关心,落在陈耸眼里,却变成出于自卑胆怯而形成唯唯诺诺和低声下气性格。
当他面上神色是在装傻,陈耸眼中窜起怒火来,放下抵在墙边那条腿,抬手拎住他制服衣领,将他重重推到墙边,“说话啊。”脑中再度浮起今天天中,粟息在他面前所作所为,陈耸面露不悦,揪住他衣领手陡然上提,“既然你不说话,给你讲个故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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