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靖泽盯着面前这两只手表,竟然无端端看出几分情侣款味道来。
他面上神情不变,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太想将手中新手表送出去。
然而这念头只是转瞬即逝,聂靖泽并未细究。他将手表放回包装盒内,打开客厅里电视机,换到体育频道,意兴阑珊地扫眼节目内容,转身去浴室中洗澡。
洗完澡出来时,节目内容已经换成篮球比赛解说。他将干发毛巾罩在湿漉漉发顶,弯腰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放在身侧手机时,注意到屏幕上方沈隋打进来两个未接来电。
他将大拇指移向屏幕上方,正欲点下拨号键时,绵长门铃声先步响起来。聂靖泽放下手机,看也不看门外监控视频,起身去给对方开门。
沈清漪没能停留太久。路边很快有人认出她来。她在行人围聚过来以前,便上车离开。只是临走之前,她要走粟息电话号码。
聂靖泽开车将他送到出租房楼下,粟息道谢下车,转身离开时被聂靖泽叫住。对方目光朝他扫来,沉默秒以后,倏地开口问:“学校百年校庆,你会去吗?”
“为什要去?”他说完,似乎笑下,“又不是那里学生。”
聂靖泽面色微凝,没有说话。下秒,他想起在商场里买手表,聂靖泽又侧头瞥眼车后排精致礼盒,口吻随意道:“手表你帮拿给钟情吧。”
粟息点点头,伸手去拉后排车门。
会在这个时候来按他家门铃人,除沈隋再无其他人。
几周前他回国时,不愿意搬回家中去住,索性直接在沈隋如今住小区楼栋中买下间公寓来。他在国外那两年,虽没有做出将未来事业扎根于国外打算,小打小闹过后,除去支付生活日常开销,手中也有不少余钱。
聂明荣打给他生活费,至今仍原
聂靖泽看在眼里,心中无端端有些憋闷,临时生起反悔之意来,又沉声出言阻止他道:“还是算,下次自己给他。”
粟息听,面上神情并无太大变化,又替他将车门关上。
聂靖泽又去趟公司。晚饭过后回公寓时,顺手也将那块手表从车里带出来。进门以后,他将礼品袋丢在客厅茶几上,进衣帽间里去换衣服。
从袖扣和腕表摆台前走过时,余光扫见角落里块旧手表时,他脚步稍稍顿,转而觉出几分眼熟来。他换上家居服,又将放在客厅里新手表从包装盒里拆出,拿到衣帽间里来,将它与那只旧手表比对。
也不知是这家做手表品牌近几年来,设计师喜好如出辙,还是粟息这些年来在手表审美上毫无长进。分明只是几年前买,另只是今天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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