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修长而又宽大
手掌，手指看上去骨节分明且好看，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手背上覆着林原野十分熟悉青筋。
只略微打量
眼，林原野就神色自然地接过那张纸巾，头也不回地垂下眼睛擦手道：“你怎
——”
他想要问程燎为什会过来，完整话还没有说出口，林原野擦手动作就猛地顿住。伴随着他动作戛然而止，还有他落在空气里语气寻常话音。
程燎左手上戴着手表，右手上戴着红色情人结手绳。而这只伸入自己视野内手，手腕上却是空空如也。
几乎在瞬间里就意识到，这并非程燎手，他下意识地偏过脸庞，诧异而又莫名地抬眼望去。
接电话。杨锦年混杂着酒吧音乐嗓音，很快就从他手机里外放出来：“你到哪里？”
“在酒吧门口。”程燎答话。
杨锦年忍不住开口催促他：“你快点进来，
在卡座区等你。”
程燎淡淡嗯声，挂掉电话以后，拿过车钥匙开门下车，将钥匙丢给旁边等候人，随即看向面前林原野道：“们进去吧。”
林原野点点头，抬脚跟上他脚步问：“杨锦年叫你来酒吧喝酒？”
那是个高大且年轻男人，而在历经与对方数秒沉默对视以后，他终于也慢慢认出，陈凛那张好几年未见，熟悉中透着陌生清俊脸庞来。
“好久不见，原野。”分神回忆间隙里，林原野听见陈凛这样说。
“不全是。”程燎停下步子来等他，“酒吧今晚有意大利球迷聚会活动。”
林原野这才神色然地扬扬眉，杨锦年并不知道自己喜欢意大利球队，今晚没有叫上自己也是情有可原。说不上是出于什原因，他从未在自己任何社交圈子内，大肆宣扬过自己在这方面喜好，且尤其格外注意地避开杨锦年。
两人进入酒吧以后，在楼下卡座区里找到杨锦年。沙发上除杨锦年人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朋友在。林原野远远看眼卡座位置，将自己手机交给程燎保管，转身去洗手间里上厕所。
洗手间内还有其他人在，且期间始终有不认识人进进出出，没有太过留意每张进出面孔，解决完生理需求以后，林原野回到水池边弯腰洗手。
水从龙头口流出来时候，余光察觉到身旁有人出现，他也只当作是旁人过来洗手而已。直到他在水中冲掉手上泡沫，想要直起身子去拿纸巾擦手时，只手拿着干净纸巾，无声无息地从斜刺里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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