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野闻言，垂眼扫向面前高度约到自己腰部
窗台，随即弯腰将手肘抵在窗台边，双手捧脸笑眯眯地歪头看向他，“下半身又看不到。”
“上半身也不能给别人看。”男人看着他接话。
“这里除
你，没有别人。”林原野语气轻快悠然地答。
“
还有衣服要洗。”程燎说。
林原野面色略微顿顿，很快就领悟过来，这两件事情之间暗藏联系，视线不由得悄悄瞄向男人身前靠下位置，却见对方那里并未出现任何明显异常。
林原野从床上醒来时候，窗帘紧闭卧室里光线昏暗，老式空调在头顶缓慢地运转，他浑身赤裸地将整条毯子卷在身上，掌心撑在柔软床单里坐起来。
床上另
只枕头还在，身侧却不见程燎踪影，唯有那半边皱巴巴床单，以及身体里酸痛感觉告诉他，程燎昨晚曾在这张床上睡过。
他将毯子从身上掀开，没有在床边找衣服和鞋子，赤脚踩着地板下床走向窗边。指尖捏住垂落帘布轻轻抬起时，明亮刺眼日光从窄窄帘缝中挤进来，在他手指上无声跳跃浮动着，落向他未着寸缕身体。
借着那点细微浅淡光亮，林原野侧过身体低下头来，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裸露锁骨下方，还有男人在昨天夜里留下来清晰吻痕。
指腹按在那枚吻痕上摩挲片刻，林原野抬手将面前窗帘彻底拉开，站在铺天盖地泄入阳光里眯起眼睛，视线焦点虚虚落在窗外院子中，露出散漫却又餍足神情来。
察觉到他目光中毫不掩饰打量，程燎伸出手来托住他头，不由分说地将他脸转向另边，继而口吻淡淡地出声解释，“还不至于那
禽兽。不过，”对方话语意有所指地顿顿，“你如果要直看下去，就不能保证。”
林原野在他掌心里老实点头，当即就笑意盎然地扶着窗台直起腰来，相当配合地转身朝床边走过去。
他在床边找到自己拖鞋穿上，却没有找到昨天
直到窗外玻璃上骤然响起手指轻叩声，林原野才猛然回过神来，失焦视线重新聚拢落向面前窗上。
看见压在玻璃上修长而有力手指时，林原野踩在地板上那双光裸长腿，如同霎时被唤起熟悉身体记忆般，腿部线条下意识地轻轻绷起来。
男人再度弯起手指叩叩紧紧闭合窗户，顺着对方手指愣愣望向他那张脸，勉强隔着玻璃辨认出来，男人说话口型大概是在叫自己开窗，林原野伸手将面前那扇窗朝外推开。
“你——”他语气诧异而惊讶地出声。
程燎目光毫无阻拦地落向他身前，话语简短地打断他道：“去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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