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言伸手接过打火机，象征性地按
两三下。打火机没有再燃起火焰来，程燎却并未低眸去看他手中
打火机，身后由远及近脚步声清晰落入耳中，男人咬着香烟似乎想要回头。
虽然只见模糊身影，不见清晰五官与轮廓，但他还是很快就从走近那人身上，察觉出几分似有若无熟悉感。
而当对方那张脸彻底从路灯下显现出来时，林原野几乎立刻就认出来，那是酒吧里本该有事请假乐队鼓手。
虽然不清楚是哪个环节出现差错，让本该老实待在家中休假鼓手，深夜期间出现酒吧门外马路对面，但这显然不是什
好事情。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站在路灯里男人。没有留意街对面逐渐走近那道身影，程燎仍在垂眸按打火机。
“打火机是坏掉吗？”林原野神经不自觉紧绷起来，说话语气却依旧平稳如初。
问：“哪个方向？”
指指与他相同方向，林原野说：“这个。”
程燎闻言，欲要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又被他伸手拉住问：“你喷香水？”
“没有。”男人在他话音里微微拧眉，“
不喷香水。”
林原野掌心紧紧贴着他手臂，指尖温度覆上被余微微触碰过地方，“你身上有很淡香水味。”
“不是。”程燎咬着香烟咬字含糊地回答，“快没气。”
话音未落，就见男人手中按过许多次塑料打火机，终于燃起微小摇曳火苗来。程燎将唇边香烟凑过去点火，林原野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余光却不着痕迹地扫向马路斜对面。
似乎并未注意到站在路边他们，街对面人已经横穿过整条马路，从程燎斜后方不快不慢地走过来。
林原野
声不吭地望向正在点烟程燎。
伸入火苗中间烟头，终于燃起点点红光来。打火机上火苗没能支撑太久，很快就熄灭在风声流动空气里。程燎略略抬眸，将打火机递给他，“你试试还能不能用。”
神色略微顿顿，程燎眉头拧得更紧几分，“是余微微身上香水。”
不等林原野出声回答，他在路灯里停下迈出去步子，只手伸入长裤口袋里，微微沉下嗓音问：“介意抽根烟吗？”
林原野听，唇角轻轻弯起来，“不介意。”
他非但不介意，甚至在程燎拿出烟盒与打火机时，还从对方那里顺走根香烟。程燎将香烟咬在唇边，眼眸微垂开始按手中打火机。
林原野指尖捏着那支香烟，等他点烟短暂间隙里，百无聊赖地抬眼环顾面前这条漆黑寂静马路。只这样漫不经心几眼，就让他注意到街对面远远走过来黑色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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