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地方恰好迎向舞台旁灯光。在程燎角度看来,他那张脸就像是白得近乎剔透发光。流淌光线投落在他瞳孔里,似有点点星光闪耀,程燎难以克制地回想起,他失手丢落鼓棒时不好意思笑容来。
“可以。”喉结轻轻滚滚,程燎眸光微暗地看着他回答。
手把手教也可以。
林原野分毫未察地点点头,“那——”
发觉对方仍是在看自己,他蓦地止住话锋,神色困惑地扬起眉来,“怎?”
回鼓棒,带着少许漫不经心神色垂眸,手腕位置稍稍施力,严丝合缝地踩着歌曲节奏,用手中鼓棒敲出密集而又有力鼓点来。
那鼓点不似敲在鼓面与镲片上,倒像是直接敲在林原野心上。害他胸腔内那颗本该安分守己心脏,也不受控制地跟着怦怦跳动起来。
林原野从未有哪刻,像此刻这般觉得,喝过酒以后心脏是如此滚烫与澎湃。
这大概是他经历过最令人啼笑皆非演出。歌手竟然因为被鼓手吸走全部注意力,临时中断歌曲演唱,最后在吉他手与鼓手联合后奏中,沉默地终结这场意外不断演出。
从满堂喝彩中走下来时,林原野心跳频率仍然还没有恢复正常。他站在舞台旁台阶上等程燎,看对方放下鼓棒起身,缓缓朝自己走来时,忍不住轻声开口问:“你学过架子鼓?”
“没怎,”从他脸上收回视线,程燎淡淡解释,“大概是酒太烈。”
“有点喝多。”他说。
“学过。”程燎停在他面前,嗓音低沉地回答,“因为看场很喜欢演出,所以自己上网搜教程。”
林原野下意识地追问:“什演出?”
程燎却看他眼,不再回答。
敏锐地从对方反应中察觉出什,他克制地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也许以他们如今普通关系来说,问题答案还不足以能够说给他听。
关于这个小小插曲,林原野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他很快又仰起脸来,朝面前男人露出漂亮笑容,“程哥,”他其实并不清楚程燎具体年龄,可有时候,他也想学着别人那样叫对方,“下次可以教打架子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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