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药水渗入伤口,花崇低头闭眼,咬牙承受那突如其来剧痛。
隐约间,听到昭凡似乎叹口气。
花崇睁眼,冷汗正好从额头上滑下,溺在双眼皮里。
从他角度看去,昭凡眉间紧蹙,十分不快,眼神却很是专注。
他知道,昭凡不是不快,是在自责。
倒是昭凡脸色越发难看,骂道:“操!”
花崇扯住T恤破口,用力撕,布料“吱啦”声被扯下。
“你慢点儿!”昭凡急道:“来!”
这两天相处下来,花崇算是发现,昭凡这人跟谁都没距离,和谁都能套近乎,神经粗,与乐然走得极近,根本不在意人家乐然是有男朋友人,和自己也两三句话成兄弟,半点不认生。
眼看手臂就要被昭凡抓住,花崇稍微退,堪堪避开。
软小警察已经被送去医院,花崇转身,见昭凡正拧着狙击步枪和药箱,朝自己走来。
“错。”昭凡头发乱,脸上沾着不少灰,被汗水浸,抹出片乌痕。
只见他弯下腰,将药箱放在地上,边熟练地找清创药边说:“大意,只顾着聊天,没注意到那些人。”
花崇这才感到左臂隐隐作痛,有血从伤口里渗出。
昭凡已经将狙击步枪背到身后,此时手拿着药瓶,手拿着棉花,冲他扬扬下巴,“外套脱,看看。”
心思分,左臂疼痛就不那明显。他慢慢地吁出口气,想说些什安抚昭凡,却时想不到合适话。
“抱歉。”却是昭凡先开口,“来这趟就是为保护你,反倒让你保护,还害你受伤。”
花崇摇头,“没那金贵。”
昭凡扔掉被染红棉花,又扯出团棉花,倒药水之前却动作
“嗯?”昭凡疑惑地抬眼。
“往这儿涂。”花崇侧身,并不解释,只是将伤口对向昭凡,“清个创就行。”
“哦,那你忍着。”昭凡将药水倒在纱布上,掂两下就往伤口上贴。
这手法看就是老手——既给自己处理过类似伤,也给同伴处理过。若是新手,多半会先沾点药水,再慢慢加量。
只有老手,才会那“残忍”地将浸满药水棉花贴上去。
“没事,皮肉伤。”花崇脱下外套,将穿在里面薄毛衣也脱下来。
“知道。”昭凡说,“要是伤到筋骨,你后面反应不可能还那利索。咱俩配合得不错。”
花崇扔掉毛衣,上半身只剩下贴身穿棉质T恤,左臂殷红片,T恤已经被子弹撕破,露出里面狰狞伤口。
花崇倒是无所谓,这种程度伤别说当年在莎城,就是执行其他任务,也只是不碍事小伤。
他甚至不觉得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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