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不足,嫌疑人拒不认罪,不将其从心理上击溃,案子就难以侦破。
“不想你那累。”柳至秦将碍事手推车挪开,站在花崇身边,也拿下盒钢丝球,“上次你审完申侬寒,脸上没有血色,放空好阵。还有上上次面对邹鸣也是这样。心痛。”
花崇心尖被挠下,耳根微热。
“所以得加倍努力。”柳至秦又说。
花崇偏过头看他,听他说:“如果把关键证据全部找到,你就不用劳神费力,和凶手打心理战。”
有关系呢?他不敢去检查,只能靠自己猜测。很多事情其实本来不糟糕,越想才越糟糕,尤其是‘病’,没病都会想出病来。已经安排好,他很快会被送去医院做全面体检。”
“假如检查结果切正常,”柳至秦笑着摇头,“而他又面临死刑,以他个性,他肯定会真正崩溃。死刑是给被害者交待,但检查结果才是给予他真正惩罚。”
花崇点头,“没错。而且估计,他检查结果会显示切正常。”
“嗯?”柳至秦想想,“你要在他体检报告上做文章?”
花崇眼尾弯下,“可以做,但没有必要。以前利用心理和嫌疑人周旋,是因为需要关键证据,现在郭枢什都交待,还跟他打什心理战?刚才说检查结果很可能显示切正常,是因为跟他接触下来,不认为他反应、理解能力有什问题。而且他今年才40岁,虽然40岁人也有可能患上阿尔茨海默病,但毕竟是少数。他所谓健忘、迟钝,很可能只是持续压抑、焦虑后产物,和阿尔茨海默病无关。还有,杀王章炳、梁萍二人需要布局远比当年杀鲁洲安家布局复杂,前期观察、情报收集也必不可少。这系列准备做下来,他哪儿像受阿尔茨海默病影响?看啊,他除心理不健康,哪儿都健康。”
“啧,然后就提前退休,在家里歇着?”
“谁说你在家里能歇着?”
花崇当即明白柳至秦指是什,不由得笑,抬手轻轻给他肘子,“好好聊个天,你也能往那什上面扯。”
柳至秦露出无辜表情,“往哪上面扯?刚才不是在好好跟你聊
“但愿如此。看来也只有‘健康’这结论,能真正惩罚他。”柳至秦舒口气,“花队,其实不怎希望你和嫌疑人打心理战。”
花崇挑起边眉梢,“因为很卑鄙?”
“怎会?”柳至秦温声说:“那样你很累。”
花崇睫毛颤几下,转身看向货架,手拿个装钢丝球盒子,淡淡道:“工作哪有不累。”
何况是这样份与死亡、罪恶有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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