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不久事,居然已经模糊成滩烂泥般东西。
“才40岁……”他紧捂着脸,喉结艰难地滚动,“不该生病,为什是?”
扔在门边蒜泥茄子已经凉透,晚归人接着灯光看眼,满脸鄙夷地走开,流浪狗嗅嗅,像咬死耗子般,叼起茄子,向角落走去。油和蒜泥糊路,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恶心。
四下彻底安静,郭枢却毫无睡意。摆在他床头是本探讨犯罪心理书,他拿起来,随便翻到页,视线落在文字上,却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找出副耳机,插在手机上,然后将音量开到最大,开始听佛乐。
“你想反抗吗?”
“你想摆脱这没有希望生活吗?”
“你想报复你儿子和丈夫吗?”
“可以帮你。只要你听话。”
梁萍眼中绝望像火般熊熊燃烧,把死气烧成生机。
不成问题。
傻姑娘偷来家人腰带,他摸着腰带,心道还算称手。
王章炳和胡有样,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可是在如今洛城作案,远比在十三年前荷富镇困难,所以他直在等待时机。
好在这次,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像上次般全身而退。
他知道自己必然会露出马脚,但他不是特别在意。
以前他觉得佛乐诡异,现在只能在佛乐中找到宁静。
佛乐确让他世界宁静下来,宁静得听不到任何别响动。
门被破开,特警枪口正对他头颅。
从警车上下来,郭枢双手已然戴上手铐。他站在市局正门外,仰头看着
抓着梁萍头发,将梁萍头撞向墙壁时,他恨不得放声大笑。血味道实在甜美,他沉溺其中,甚至不想离开。
还想杀人,杀更多人——在彻底被阿尔茨海默病缠上之前!
那些人本就不配活着,早些死去,说不定还能早些投胎转世!
夜已经深,筒子楼里嘈杂声响渐渐平息。郭枢双手冻在冰凉水里,已经没知觉。他怔怔地瞪着双眼,抖得越发厉害。
就在刚才,他发现自己想不起杀害梁萍时细节。
除王章炳,他还有想杀人,那人叫梁萍,是个酷爱跳广场舞大娘,长期遭受家,bao,可怜又不值得同情。
就像他那不知反抗为何物母亲样。
小时候,他看着父亲殴打母亲。待父亲怒火冲天地离开后,他才敢跑出来抱着母亲流泪。他想安慰母亲,可母亲却哭着说,家丑不可外扬。
外人都以为他们家和和美美,只有他知道,父亲生气就会揍母亲,而母亲甘之如饴。
他直在找机会接触梁萍,那日在梧桐小区对面滨河休闲区,他终于与梁萍搭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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