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仍是清清白白警察。
这很容易,只要让鲁洲安再也无法说话便好。
荷富镇背靠大山,十三年前,别说荒郊野外,就是镇上最繁华街道,也没有监控摄像头。入夜,他以喝酒名义将鲁洲安约到镇边山上,在酒里下毒。
鲁洲安全无防备,到死也不明白发生什。
他将鲁洲安扔进早已挖好土坑里,平土,覆草,最后站在土坑边,将未下毒酒饮而尽。
原来上天还给他留扇门,那扇门里藏着希望和机会。
原来他还可以报仇!
杀胡有,就像杀掉父母。他微笑着安慰自己,如此来,还可以让鲁洲安解脱,不用像自己样痛苦。
鲁洲安是个好人,更是个孝子。他多次旁敲侧击,告诉对方别在胡有身上耗费过多精力。但鲁洲安总是好脾气地笑笑,说什“既归之,则安之”。
他心有不忿,恨不能点醒鲁洲安,又觉得过段时日,鲁洲安自然会萌生厌倦之意。
,也看不见自己未来。
他被抛下,这辈子只能在荷富镇上,当个解决邻里纠纷片儿警。
那些淹没在心底恨意,这才蓬勃嚣张地破土而出。他恨极父母,恨极阿尔茨海默病,夜里他难以入眠,不断地自问——你为什不杀他们?为什不杀他们!
父母成仇人,而仇人已经离世,那满腔仇恨竟是再也无法排解。
白天,他是勤劳努力片儿警。到晚上独自人时候,他才会露出本来面目——阴郁、扭曲、疯狂。他开始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回那个令他作呕家,长时间待在派出所,哪里有需要,他就去哪里……
莽莽大山,宁静得像个无声世界。
他回到镇里,沐浴整理之后,来到胡
到时候,自己与鲁洲安合力解决掉胡有,应该也不算什难事。
可是晃两年,鲁洲安竟然仍旧安于现状,不挣扎,不抵抗,继续当着孝子。
他等不,他想要向那个群体复仇!
捡起在警校念心理学,竟是为场“完美”犯罪。他花很长时间精心布置,人性在他血液里渐渐消失——为“复仇”,他连好兄弟鲁洲安也不打算放过。
他要做个局,让镇里所有人都相信,是鲁洲安因为忍受不长期照顾老人之苦,杀胡有和胡香娟,并畏罪潜逃。
只有这样,才不会总是想起这些年积蓄痛苦,还有再难企及人生。
后来,好友鲁洲安辞掉兵工厂工作,回到荷富镇,原因竟与他模样。
看到鲁洲安,他就像看到当年自己。
而看到胡有,仿佛看到自己父母。
在没有光阴暗角落里,他咧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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