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汤老头儿心态好,脾气也好,从来不与跳广场舞人起争执,安安静静在柳树下练拳,颇有些世外高人风骨。
他独自住在附近梧桐小区,房子是儿子和女儿起买,动用些老房拆迁款,室内装修得比较简朴,两室厅,他人生活足够。
梧桐小区老人很多,有像汤老头儿样独居,有和儿子媳妇,或者女儿女婿住在起。小区里院坝里,只要不刮风下雨,就聚集着许多或枯坐或闲聊老人。
曾有快递小哥说:“这哪里是住宅小区啊,分明就是养老院。”
这话夸张,毕竟住在梧桐小区里也有年轻人,但老人确实占多数。
柳至秦不说话,抬手扣住花崇后颈。
华灯照耀下城中河波光粼粼,滨河休闲区热闹几个小时,到夜里九点,敲锣打鼓声响和广场舞音箱噪音终于渐渐消退。乐够人们三五成群散去,边走边聊白天听来闲话。
谁谁家女儿三十好几还没嫁出去;
谁谁家儿子跟个男人跑;
谁谁家媳妇儿连生两个都没生出儿子;
。
车里逼仄,不适合缠绵,花崇吻会儿,支起身来,定定地看着柳至秦眼睛。
这双眼很深,无数种情绪藏匿其中。
但当它注视花崇时候,眸底光始终是温柔。
“花队。”柳至秦喉结滚滚,手指在花崇后腰上摩挲。
汤老头儿身子骨硬朗,家里没请保姆,锻炼结束回到家,个人洗衣做宵夜,手脚很是利落。
晚上十点,汤老头儿在给儿子女儿打过电话之后准时睡下,半夜却莫名醒来数次。
老年人不少都
谁谁家男人勾搭个富婆,抛弃妻子跑路。
83岁汤秋海汤老头儿不喜欢听这些,个人走在人群末尾。
他穿身棉绒质地运动服,肩上挂着个用几十年塑料包,包里放着手帕、卷筒纸、老年手机、便携式收音机,还有个不大保温壶。
每天吃过晚饭,他就来河边活动身体,先在健身器械上舒展番,再去离广场舞队伍最远地儿练习打拳。
他收音机里,放是清心静心乐曲,不过就算戴上耳机,将音量调到最大,也压不过广场舞音箱。
“嗯?死老头子有什事?”花崇半眯着眼,居高临下。
柳至秦笑,“配合你,你不配合?”
“啧,你不是想叫你‘死老头子’吗?哪里不配合?”
“‘死老头子’又不是现在叫,得等到们都老以后……”柳至秦食指与中指按着花崇尾椎,时上时下。
花崇深吸口气,躬身与柳至秦额头相抵,声音如气,“那现在该叫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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