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恶心’和‘变态’吧?”柳至秦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他心里话,“但你又想,起吃蛋烘糕,根本不
柳至秦接过,却没有立即吃,笑道:“刚才你说四种招牌口味都要时,还以为你会咬掉半,另半给。”
花崇差点被噎住,挑着眉梢说:“有这……”
“嗯?怎?”
“这……”花崇时卡壳,竟不知道“这”后应该接什。
有这恶心?
指尖传来触感,花崇回眸,见柳至秦正看着自己。
“其实家有四种招牌。”老板又叨开,“除奶油肉松、牛肉豇豆,还有榨菜海带丝、红糖肉松。不过你们只要两种口味,那就给你们做卖得最好两种好!”
“等等!”花崇说,“那就样做个吧。”
老板抬眼,“但你们有两个人噢,蛋烘糕小,没办法分着吃。”
“嗯。”花崇点头,“您做吧,四种招牌口味,样个。”
从审讯室出来时,花崇看似平静,其实大脑已经陷入短暂空白。
连日与案子打交道,身心俱疲都在其次,心理受到影响才更加可怖。
——这是个不干净世界。
——这是个人人都在犯罪世界。
可是走出市局,却遇到乐观开朗蛋烘糕老板。
有这变态?
与柳至秦分享食物这种事,怎可以用“恶心”、“变态”来形容?
花崇略微皱眉,直到将半牛肉豇豆蛋烘糕放到嘴里,也没想出该说什。
柳至秦已经很自觉地把剩下半拿走,说:“你把申侬寒逼到退无可退地步,倒是输在个蛋烘糕上。”
“这是用脑过度。”花崇争辩。
柳至秦站在旁不做声地微笑。
几分钟后,蛋烘糕做好。
新鲜出炉蛋烘糕最是美味,热气腾腾,外皮松软热糯,里子香味渗进蛋皮,咬口就是满嘴香。
花崇却没有急着吃,提着纸袋走进羊肉汤锅馆,叫好锅,把四个蛋烘糕挨个分成两半。
“给,尝尝。”分好之后,他先将红糖肉松味递给柳至秦,自己将剩下半放进嘴里。
单单因为自食其力,用辛苦赚来钱养活家人,老板就笑得那开心,还拿蛋烘糕编句打油诗。
深秋夜,老板笑容就像簇燃烧得旺盛火。
花崇轻轻甩甩头,听觉蓦地变得格外清晰。周围充斥着鲜活市井气息,有人追逐打闹着跑过,有人低声笑着说出甜言蜜语,有人坐在路边边喝啤酒边吹牛逼……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没有犯罪,没有害人,像蛋烘糕老板样平凡地讨着生活,晒着平凡幸福。
这些人值得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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