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侬寒脸色更加难看,手指颤抖,说话时几乎咬着牙,“什弄错?你们把什弄错?”
花崇推卸责任,“不是们,是检验中心那边出问题。把亲子鉴定结果给搞错。”
申侬寒像雕塑般坐着,喉结抽得厉害,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鉴,鉴定结果?”
“嗨,不过这对你来说是好事。”花崇事不关己地笑笑,“检验中
申侬寒没有给满潇成做过亲子鉴定,他以另外方式——比如血型、生日、感觉,也许还有件暂不可知事,认定满潇成是自己儿子!
申侬寒缓缓坐下,目光发直,嘴唇似乎正不受控制地哆嗦。
摄像头下,他额角渗出汗非常清晰。
他眼神在渐渐改变,由最初茫然变得充满怨毒与疯狂。
门外传来脚步声,也没能让他回到为人师时那种风度翩翩状态。
申侬寒不知是听清还是没听清,脸色逐渐从苍白变成煞白。
他在摇头,幅度从小到大,口中轻轻自语,不知在说什。
张贸心跳极快,扯扯花崇衣袖,“花,花队。”
“再等会儿。”花崇看着时间,“你去喊声。”
“喊什?”
之后先是不为所动地坐着,连表情都没有什变化。
而刻钟之后,他开始频繁地抿唇,脖颈线条轻轻扯动,眉间不断皱起又松开。
他在忐忑。
刚才听到内容令他忐忑,他陷入怀疑中。
花崇在走廊另端警室盯着显示屏,眸光如炬,左手抬着右手手肘,右手在下巴上摩挲。
他穿在身上壳,仿佛已经皲裂、掉落。
花崇推开门,尴尬地清清嗓子,“那个,申老师,咱们换间警室说话。”
申侬寒问:“什意思?”
“也没什意思。”花崇改精英刑警模样,“有点儿东西可能弄错。”
说完朝外面喊:“张贸,过来带申老师去问询室。”
“——操那满潇成到底是谁种?注意语气。”
张贸立即跑去走廊。
花崇继续紧盯监控,只见申侬寒突然站起来,双手颤抖地扶着桌沿,眼神茫然而震惊。
那是申侬寒从来不曾露出表情。
花崇右手紧紧捏,明白自己赌对。
张贸紧张得不行,“这,这他妈有戏啊!”
在等待中,时间似乎被无尽拉长。申侬寒频繁地向门边张望,神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焦虑。
又过几分钟,他站起身来,左右走两步,再次坐下。
三分钟里,他重复四次站起、坐下动作。
花崇让几名警员去审讯室外走动,并含糊不清地说:“这都能弄错?鉴定中心人在搞什?出冤假错案谁负责?他妈还不想脱警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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